《绝望直男被迫攻略死对头》
说来也怪,本来有几个神色激动、跃跃欲试的人,喻宁一番动作下来,他们反倒成了缩头的鹌鹑。
彼此目光相接,相互使眼色,没有一个站出来。
肖敬忠快步走到喻宁左侧坐下,又笑又急,“哎呦,喻小世子,他们又不是犯人,只是来陈述证词的,你何必拿着这怖人的烙铁吓他们呢?”
喻宁挑眉,“谁说我是拿来吓人的?”
“喻小世子说得对,”江邈慢悠悠走到一刑吏前面,伸手讨要,“我瞧你腰侧别着的东西不错,给我瞧瞧。”
刑吏本来一直站在旁边待命,头一次听见贵人讨要刑具,他不敢拒绝,取下来捧在手里,凝着那上面不慎沾上就洗不清的血迹,“大人,这刑具脏得很。”
江邈手指一勾,就将那布包勾走了,松开绳结,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三棱长针。
江邈,“我头一次审人,新鲜还来不及,怎么会怕脏。”
说完,他落座在喻宁左侧,拎着那一布包的长针,跟喻宁搭话,“我和喻小世子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刑具怎么会是用来吓人的,那当然是要使在人身上的。”
喻宁挪动身子,“劳烦拿着那玩意离我远点。”
他都能看见针尖上没擦干净的血迹,刚吃完饭看着多少难受。
肖敬忠已经有些头疼了,打算这事忙完后,就写份折子,狠狠参江邈一笔。
此刻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心里骂了八百遍也得好好得说,“若是觉得何处不对,我们再用刑具可好?现在还是先按例审问吧。”
喻宁没有异议,“肖公公,你觉得挑谁先说?”
肖敬忠转动着浑浊的眼珠,在昏暗的审讯室内望了一圈,还没决定好,已经有人先站了出来。
此人约莫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灰褐色长襟,行走时捂着右肩步履缓慢,似乎受了伤,方圆的脸上面色苍白,留着两抹小胡子。
小胡子开口,“我先说吧。”
喻宁看他半晌,就在旁人都以为他在窥探些什么细节时,喻宁才问了句,“你的名字?”
还不忘提点旁边捏着纸币做笔录的人,“他们说的一字一句,都记清楚。”
小胡子:“……我叫陆承砚,时任兵部侍郎,一个半月前赶往前线做监军。”
陆承砚作为兵部右侍郎,正三品的官阶,很难想象还有不认得自己的人。
虽然他比不上喻宁家世显赫,但是因为李义城阁老的关系,也在一些场合露过不少脸,是见过喻宁几次的,可是喻宁竟然不认得他?
喻宁心下一转,猜到大概见过此人几面,语气稍微活络,“原来是陆侍郎,方才灯光太暗,我一时竟然没有瞧清楚。”
陆承砚心情稍霁,果然喻宁这般身份,也是听过自己的。
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旁边的三皇子开了口,“也不怪喻小世子,陆大人平日鲜少穿这么质朴的颜色,一眼过去确实难以分辨。”
也不知道是养在深宫里没读过书没教养,还是存心戳人心眼,这不是变相说他平日里铺张吗?
陆承砚的小胡子气得微微发抖,论铺张,哪里能有喻世子的侯府铺张?
喻宁估摸着江邈这次说话,挖苦的对象换了人,心中竟然有些蔚然。
眼看着画风越来越歪,肖敬忠出声:“那就由陆大人先说吧,你此次监军,定然最了解战场情况。”
喻宁也不想耽误时间,袖袍一挥,“剩下人都带下去,等待提审。”
审问这种事情,当然要分开,免得前人说的话,给后人留了印象。
狱卒踩着靴子走到人群面前,一手一个将灰尘仆仆的人提起来,掠过幽暗的灯光,在侧面的墙上留下黑漆漆的影子。
肖敬忠看着审讯室的人飞快变少,神情微妙,“喻小世子,对于审讯还是有些了解。”
喻宁回笑:“张大人曾提点过些。”
张大人就是张允执,时任大理石卿,喻宁的顶头上司。
肖敬忠点头,“原来如此。”
考虑到陆承砚是三品官,现在虽然是战败的罪臣,但毕竟官职比自己高,肖敬忠本想让狱吏搬把椅子来,但是一向善于交、际通晓人情的喻宁,却丝毫没提这件事情,他也就闭上嘴。
喻宁玩似的晃晃手中冒着红光的烙铁,晃得陆承砚心发颤。
喻宁,“陆大人,劳烦你说说,这场战役具体什么情况?”
陆承砚右肩的伤口还在疼,但眼看着这会审问直接开始了,也不好再提什么要求。
他干脆盘地而坐,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面上,面色沉重,“虽然我一直敬重段牧疆,但是这次,我不得不说,战败的原因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他。”
肖敬忠身子前倾认真聆听,宽大的袖袍落在地上了都不知道,“此话怎讲?”
陆承砚眉头皱起,方圆脸上堆起不解,“一开始,我携敌方军情去往前线,我告知他敌方兵力不过五万,我方即刻出兵,直捣黄龙,自然可以一击即溃,可是段牧疆却犹豫再三。”
“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他犹豫不前不是耽误出兵的良机?”
肖敬忠:“段牧疆是名门老将,这次战役重大,就连陛下也是时刻关注,他思虑多一些也正常。”
肖敬忠说的也是喻宁想问的,而且如果只是这样,为何上一世会发展成通敌的罪名?
陆承砚摇头叹气,神色添上愤懑,“这我当然知晓,所以后面他坚持派人深入刺探军情,精英小队九死一生,只剩下一人活着回来,带来的军情依旧是敌弱我强,可段牧疆依旧犹豫不前,畏手畏脚,只命将士坚守城池,不准出兵。”
肖敬忠诧异,“这是为何?”
陆承砚,“无人知晓。”
“隔日,他又派人前去刺探军情,回来的人十不存一,带回来的消息却依旧不变,这次,段牧疆终于出兵了。可笑的是,他的侄子也在这次的探查小队中,被敌军发现没能回来,我一时竟不能区分,段牧疆这次出兵,是因为时机恰好,还是为了替侄子报仇。”
喻宁终于听到了关键内容,“既然几次探查军情,都是敌弱我强,为何此次战役会惨败?”
陆承砚,“喻小世子,我方才说,战场波谲云诡,段牧疆迟迟不肯出兵,反倒是敌方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不仅及时找到外援召集了足够兵力,还提前布局设下了埋伏,我军如何才能获胜?”
“不仅如此,两军交战,最忌讳气势上先败下阵来,可是段牧疆居然即刻下令五分之一的兵力后撤到城内固守城墙,可是这又有何用?”
陆承砚深深叹气,神色惋惜,“最后还是落了个黑镇城被破,烈火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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