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国故梦》
青玄看着妹妹挺难过的,不由收敛了些情绪,指着身边的椅子,示意青浅过去坐下。青浅顺从地坐在哥哥身边。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对沈家公子,当真无意吗?”青玄认真地问。
“哥,我真的暂时没考虑这事,就想把学业先完成可以吗?”青浅情绪沮丧,不耐烦地想用手撑着下巴,却发觉手上有伤,不得不换了个姿势。
“那好,你既对他无意,明日便随我回吴县上学吧!苏大已经给你预留好了位置,只要这边办好了转学手续就行。你若想继续学业,必须的在我眼皮底下才行。”青玄语调说不高,却是不容商量的口气。
经慕辰一闹,青浅此时的脑子比较乱,对哥哥的安排说不上赞同还是不赞同,所以就没有吭声。
“青青,回去也好,毕竟这次事情闹了这么大动静,校方那边肯定不会当没事发生,你获救的原因一旦传开,就会让许多有心之人盯上你,到时恐怕你这学也学得也不安生,你说呢?”达叔对青浅分析道。
青浅听进去了达叔的话,细细思量:“的确是这个道理,且不说现在学校被那个新校长弄得乌烟瘴气,昔人教授,走的走,散的散,那种地方自己也不屑再去。再来,就是身份泄露,总有趋炎附势之辈,苍蝇趋利,就如沈剑南那般,前据后恭,实在令人作呕……”
“好吧,哥哥,我愿意同你回去,不过你的先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必须要让我完成学业,不准再催促我的婚事,替我作媒;第二,不准再派人跟着我,虽然你可能是担心我的安全,或是想了解我的行踪,但我现在已经长大的,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权力想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第三,我要求达叔同我一起回去,他在的话,我觉得你也不敢老欺负我。”青浅一口气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青玄听完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与达叔眼神交流了一番,不由两人都没绷住,哈哈笑了起来。
“达叔,你听听,青青现在是了不得了,还知道同我讲条件了。”青玄取笑道。
“可不是,这丫头鬼精着呢!”达叔附合。
青浅无所谓地任两人调侃自己。
青玄笑完,接着说:“前两条我可以答应你,只是达叔暂时还不能随我们一起回吴县,这边的房子,还有这些年,在北平置了点产业,也需要人留在这儿打理。”
“是啊,青青,这些可都是为你日后准备的嫁妆,达叔暂时不能随你回去了。”达叔解释之余,仍不继续开青浅的玩笑。
青浅瞪了他一眼,郁闷地趴在桌上。
青玄瞧着妹妹没出息的模样,也懒得答理她,起身对达叔说:“那就宜早不宜迟,明日就回吧,我出去办点事,你去她学校一趟,打个证明即可。”
达哥点头答允,随即出了门。
青玄又对忻同说:“修文,青青手上有伤,你就帮着她收拾一下行李吧!省得她丢三落四的,到时又怪罪到我头上。”
“好的,大哥。”忻同起身,对青玄点了点头。
将事儿都交代完成,青玄这才放心出门。只剩屋内青浅和忻同相视一眼,青浅笑着举着双手说:“劳烦二哥了。”
忻同抿了抿嘴,转身便上了楼,青浅在他身后屁颠颠地跟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前日回来刚整理的衣物,倒是好收拾,但这次一走,怕是有日子不能回来,青浅考虑到要不要把秋冬的衣服都带走。
忻同觉得没有必要,衣服样式更换快,而且青浅有可能还会长个儿,恐怕到时也穿不上了。
青浅觉得有理,便只寻了几件常穿的夏装和一些书籍,再加上生活用品,让忻同帮着入箱。忻同正从衣橱拿衣服时,忽地“咚”地一声,一个银亮亮的东西从包裹的手帕中滑落了出来,滚落在忻同的脚下。
青浅只觉得这个首饰眼生,一时没想起来。等到忻同拾起,细细打量时,青浅才想起来,这个东西竟是那晚在沈府,自己所救之人留在车里的。自己当时想着有机会能还给对方,没想到事后,对方也不曾来寻,这东西搁置在这儿就给忘了。
“快给我。”青浅一慌,怕那龙凤银镯子上有什么线索被忻同给瞧见,忙想去抢。
忻同自是不让,见青浅这心虚的态度更是觉得可疑。青浅眼见他手举高,自己跳起来也夺不到,气得直跺脚。
忻同见她原本白皙的脸颊急得通红,不由地心软,将镯子递还给了她。
青浅连忙找到帕子,小心地包好,并且放在行李箱里。
忻同淡淡问道:“不过是个银器,也不值什么钱,也摔不坏,何必如此在意?”
“这……这东西其实不是我的,是一个朋友寄放在我这儿,可能以后他会向我讨还,我如果给人家损坏了,这样不是不厚道了嘛”青浅解释说。
“嗯,的确如此。”忻同赞同道。
“那你希望再见到他么?”忻同又问。
青浅被他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关于这个问题她倒是真还没想过。“希望吗?”青浅心里暗暗地问自己。
“她其实内心深处对这种有胆识有大义的侠士很是钦佩,也希望能再见他一面。但若是考虑到他的安全问题,她又情愿此人永远不要再现身了。总之内心十分的矛盾。”
忻同见青浅不说话,就继续帮她收拾东西。末了,轻轻说了句:“既想再见,就好生收着吧!说不定哪天,他突然就出现在你面前,”
青浅只觉得忻同这话有些奇怪,细想后,大概他是误以为自己还想见到镯子的主人,才这样说的吧!
收拾完东西后,青浅又想着要不要去向慕辰与碧云辞行,然而慕辰现在肯定对她失望透了。此时再向他辞行,未免雪上添霜,筹措再三,青浅决定待到了吴县,再书信解释,更贴当一些。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青浅随哥哥和忻同起行,坐上了回吴县的火车。在车上,青浅又听到了一个坏消息。邻座有两个年青人,在谈论上海的《青年》杂志因违规出刊,被取谛了。
“那抚风先生?”青浅只觉得心里闷地难受,杂志社一解散,她与抚风的通信便也中断了。
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亦如人生的场景一样,变换消失,仿佛什么也留不住似的。青浅对着眼前的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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