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始皇偷听心声后,剧情崩了!》
白驹过隙。
这日,修订好的《吕氏春秋》终于“上市”了,一经发出,人手一本,火爆得不行。
嬴岳就让侍人悄悄捎来一本,闲来无事时自己偷偷看。
书拿到后,他白天看晚上看,就很感慨:写的真好!
见他看得入迷加之外界对此书盛赞连连,奶娘就好奇极了,与嬴岳谈论起了书中内容。
“我听说相邦为了此书不惜连掷千金让人改字,奶娘学识浅陋,公子能与我讲讲吗?”
嬴岳毫不犹豫地点点小脑袋:“当然可以。”
吕氏春秋不是一本简单的书,他的内容涵盖甚广,譬如天文历法医药古史旧闻等,很多都是别的地方没有的,是研究先秦必可缺少的珍贵材料。
此外,它卷数多,又极富有哲理性。
嬴岳:“譬如其中一句——名不徒立,功不自成,国不虚存,必有贤者。”
奶娘:“这是何意?”
“此话说的是名誉和功劳不是徒然建立的,国家不会凭空出现,必须要有闲德之人才行。”
“那……相邦是在隐喻自己么?”
嬴岳顿了顿,童音稍显懵懂:“或许吧。”
奶娘续道:“相邦为了大秦鞠躬尽瘁,功劳无限,确实称得上大贤呢!”
“倒会自矜其能。”
正当这时,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声线低沉冰冷。
只见大王走了过来,他眸瞳幽深,波澜不惊,可不知怎的,迎上那双眼,骤然觉得阴鸷。
“大王!”奶娘笑容倏然凝结,化作一片惨白。
扑通一声,她猛地跪倒在地,脸腮贴地,概因她犯了件大错——后宫之人议论朝堂事乃大忌,更何况还是君王和关系微妙的相国吕不韦,这可是灭顶之罪!
“阿父!”嬴岳眼睛微亮,连忙放下手中书像一只雀儿一样,立马抱住他,抬起小脸问:“阿父何时来的?岳儿方才读书读得入神,竟一点没听到哎!”
侍立在一旁的赵高,微躬着身子,语调平稳道:“回公子,大王已静候多时了。”
【咦,又是他……】
嬴政的目光并未在奶娘身上停留,只冷冷吐出四字:“汝且退下。”
若不是念在她是公子乳母的份上,此次必不能逃罚。
“唯!”
奶娘如蒙大赦,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连忙快趋而出。
屋内只剩三人,嬴政踱步到案几前,修长的指随意地、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拈起一卷竹简。
缓缓翻开,目光漫不经心地审视,半晌,他薄唇微启:“文辞倒也称得上妙。”
那妙字出口极轻,尾音带着旁人难以察觉到的冷。
“岳儿也觉得。”
“尤其是这句——夫水之性清,士者抇之,故不得清。人之性寿,物者抇之,故不得寿。”
赵高一听就通,这话讲的是外物对人的影响。
他私下其实也读了吕氏春秋,最喜欢的是卷三的一句“身者,所为也;天下者,所以为也。审所以为,而轻重得矣。”
天下与他一个宦者无关,但赵高对生命颇有自己的见解。他祖先原是赵国宗室旁远的一支,经历了许多磨难才在隐宫长大,他家世世卑贱,但他却不想生命如此虚耗。
苟活于隐宫如何,他还不是摸爬滚打站到了秦国大王的身边。
“为何喜欢这句?”嬴政问道。
嬴岳如实:“这世间许多人都不曾守住本心,可见初心易改也难留。”
“你倒是通透。”
话罢,嬴政心底一声冷笑。
吕不韦曾也是清澈的水,却浑浊了……
嬴岳转移话题:“阿父,明日便是齐、赵来置酒,万一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会生气吗?”
【茅焦就要登场了,别前二十七个捡回条命,第二十八个却嘎了】
原是担心这个。
嬴政:“寡人自有分寸。”
话罢,大手自然而然抬起,缓缓附上身边幼子的小脑袋。
指腹似有若无地蹭过发丝,力道极轻,舒适得恰到好处。
嬴岳绷紧的心弦就渐渐落了下来,他睫羽扑闪几下,不自觉地想:
【……应该,没事吧?】
翌日。
齐国赵国的使者来,咸阳宫早早摆设了酒席。
嬴岳没出席,只在寝宫补觉,不知不觉睡到了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
此时外头天气正好,估摸着酒席差不多结束了?
正衣出神之际,奶娘趋步赶到殿内,嬴岳见她发缕微乱,神色匆忙,便问出了何事。
奶娘手舞足蹈叙述道:“酒正酣、乐正喧时,齐国竟有臣厉声斥责大王……大王掷玉盏于阶下,按剑危座很是生气。”
坏了,阿父还是生气了……
不会救了他们,茅焦却死了吧?
嬴岳呼吸一滞,抿唇:“而后呢?”
“那齐使名唤茅焦,忤逆王威,引得同来的齐国使臣皆两股颤栗,避之不及。然茅焦毫不畏惧,徐徐趋近,再拜起语说不怕死,又把大王形容成夏商纣的暴君。
大王闻言拍案怒斥,茅焦便脱衣主动赴死。但大王竟未诛戮他,反而赦免其罪旋即拜为上卿,令他随往迎母不日和赵太后同辇还都,满座皆惊!”
嗐!
嬴岳一下子宽心了,原是虚惊一场。
剧情没变就好。
“我知道了。”
奶娘见他一脸平静,喘口气继续说道:“公子,这还不是重点,大王把相邦贬了!”
嬴岳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愕看她:“你说什么?”
奶娘复说一遍:“王上已堪破嫪毐乃相邦献于太后宫闱,且长安君自戕和上党诸事皆与他有千丝万缕关联,王上念其功,罢免了他的相位,令他去河南封地居住。”
嬴岳翻了翻八卦,明确看到系统大字明晃晃写着:秦王政十年,相国吕不韦免。
而今不过九年六月,时间提前了好些。
飞速思考着,他忘了呼吸。
莫非是他改变了那些谏官的命运,引发了一些蝴蝶效应,所以时间提前了?
嬴岳:“帮我研墨,再备好马车。”
“公子是要去哪?”秦王有令,公子若要出行,什么路线以及怎么去的,都要一一上报。
嬴岳毫不避讳,“我们去相邦府。”
……
嬴岳安坐舆内,阿父借今日酒宴之事要罢免吕不韦,应是都查到了证据。将吕不韦贬谪到封地,那么考验是不是也要开始了?
系统上写吕不韦回到封地受各国上门拉拢,阿父在咸阳得知震怒,送出了一封书信明晃晃写着——君何功于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于秦?号称仲父。
吕不韦因惧怕,饮鸠自杀。
这是历史的脉络,按理说不应干涉,但嬴岳选择再做一次蝴蝶,至于能不能改变以及改变多少只能看吕不韦自己的造化了。
安车是由一匹小马拉的车,速度很快,没一会便到了相国府。
吕不韦听说他的车驾来了,立马设好案几茶点。
嬴岳席地而坐首先吃了一些点心。
吕不韦完全没心思进食,只满肚子疑惑。
公子为何来了?难不成是大王让的?
一想到大王他心中升起凄凉,他自知嫪毐之事自己脱不开干系,预料到有今日,不曾想这么快。
吕不韦:“公子……”
“相邦有话对我说吗?”嬴岳打断他,若无其事塞一个点心到嘴里。
“公子此行莫非是王上遣的?”
甜似在味蕾化开,嬴岳满足至极,抬眸看他:“相邦希望是,抑或…不是?”
吕不韦心一滞。
明明只是个孩子,可这一刻他竟从幼崽身上看到一丝大王的影子。
尤记得初返咸阳的嬴政就是如此。
那日,他和秦国宗室一同在咸阳城外等候赵姬归国,尚为黄口小儿的孩子躲在母亲身后,紧紧攥着她的袖角,明明是防备的姿态……
可吕不韦感受到那双眼神很不简单。
坚韧,倔强,疏离,
他就好像一只蛰伏的幼豹,表面看着温良无害,实则随时会扑咬。事实证明,他看人没错。
而眼下,嬴岳又似这般。
吃着糖果,做着天下孩童都会做的事情…可语态,眼神,以及周身气质,同秦王别无二致。
都是骨子里的清冷疏离,有股凌厉骇人劲儿。
吕不韦平复心情:“吕某已经卸除相印,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嬴岳:“我看了《吕氏春秋》,此文文辞奥赜读之虽艰,然意思闳深,可为经世佳作。”
吕不韦微愣,未曾想到才两岁的长公子竟也看了此书。
《吕氏春秋》的确精妙,那可是他和三千门客逐字逐句地修改而成。他视其为骄傲!
长公子是为此而来?就这?
嬴岳不愿猜他心思,开门见山:“相邦为大秦做了许多贡献,也犯了错,吾今日来,唯欲赠一物耳。”
物?吕不韦诧异,却见幼崽低眸,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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