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大师兄跪在女魔头脚边》
小厮弓着腰,正为身着丧服的方老爷换上寝衣准备就寝,方老爷张开手,眯眼享受。
烛蜡摆动,方老爷顺衣领道:“下去吧。”
下人恭谨道:“是,老爷。”
房门紧闭,暗处走出一个人,面带金属黑熊面具,黑袍衣摆上金丝绣着凶熊,衣料摆动间正恶狠狠藐视着一切。
他漫不经心坐在茶几前,倒了盏茶抿了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玩弄着腰间挂的与一身穿搭不符的粉色小贝壳。
“天仙宗殊玉和那位柳鸢瑶正在外面看你儿子尸首,你这个当爹的不去招待下?”他说的轻巧,颇像为方老爷考虑般。
方老爷一惊:“他们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
男子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就你们三脚猫功夫,想瞒天过海?你还真把天仙宗弟子当废物?”
“先生,我们该怎么办?若是叫他们发现了小儿,那…那,先生,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方老爷抓紧他手,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被称作“先生”男子一把甩开他,嫌恶掏出帕子擦净,“急什么,我不是在帮你?”
方老爷无怒色,反倒是安心点头,“对,先生一直在帮我,那先生这次也会帮我。”
平安自出生,大夫诊治患心疾,命不久矣那时人人劝方老爷节哀,方老爷不信邪,特放榜招天下名医医治小儿。
不少名医闻榜而来,无一例外皆是摇头,就在方老爷万念俱灰之际,先生出现了,他医好了平安,尽管先生医术高明,可也仅能保平安活至而冠之年。
随着年龄渐长,方老爷越发不舍小儿,今年却是而冠之年,他再次找上先生,企图先生再度出手医治,先生找来了画皮鬼,讲了夺舍之术,只要找来画皮鬼口中与八字相同的女子养骷虫子,他便助方老爷。
“先生那晚为何不来府内?若是先生在,那魔头定没机会打搅我们取骷虫子,事情便不会招来天仙宗弟子。”
“碰”一声,茶盏砸桌,发出清脆声音。
“怎么,你在怪我?”
平日高高在上的方老爷此刻却如鹌鹑唯唯诺诺,“不敢,不敢。”
“你可知那晚来搞事的是何人,断头窟右护法,夷仙手下的得力,墨悔。”
先生理着衣袖,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那晚你们该庆幸夷仙不在,仅墨悔一人,若是夷仙在,可保不齐会发生什么,别提骷虫子保不保得住,那时候你该考虑的是你的人头。”
这几句,听得方老爷直冒冷汗,袖口擦拭额间汗珠,胆战道:“墨悔为何来此地,我们做的事触碰到了断头窟那位魔王的利益?”
“夷仙在何处,墨悔便在何处,他来此,不过是因为夷仙在罢了,别心惊,稳重点。”
夷仙!
此话一出,方老爷哪还稳重起来,谁人不知那位秉性古怪,嗜杀成性,她来此地,究竟意欲何为!
先生未理会他的问题,方老爷紧了紧袖口,思绪回到取骷虫子那晚。
画皮鬼施用迷晕全府,二人进了屋子,安云明正安详沉睡,画皮鬼割破指尖,引出骷虫子。
本该成年的骷虫子此刻仍在幼年,画皮鬼气愤质问方老爷,二人争执片刻,方老爷顿时大悟,明白安家换了成婚对象。
怒上心头,无奈先将骷虫子放置安云明身上将养,就在这时,木窗“哐当”一声,一人影闯进来,手一扬,不知施什么诡术,安云明竟直直没了气息。
那人一掌打伤画皮鬼,将二人带出方府到密林困了一夜,最后还杀了宗祠里的妖怪。
动作迅速,武功高深,非常人所能为。
他居然是断头窟右护法,墨悔。
“那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报官,安溪镇官老爷方征崇杀害儿媳安云霞,后噩梦缠身急不可寐,未泯之心,故投案承刑以减罪孽。”
方老爷拔高声调:“什么?”
先生留下一句:“你当真以为你的小把戏能拦住殊玉,如今,真想你儿长存世间,便自行去认罪,这样还能留你儿一条姓名。”
方老爷无力瘫坐地面,先生拉开房门,一模糊背影逐渐湮没夜色中。
*
初寄魂,难免不稳,方老爷疼爱儿子,当是会将他放在隐蔽且安心的地方,二人来来回回在方府找遍,不见一人身上染了方平安气息。
翻上屋顶,挖开瓦片,屋子里微弱烛蜡穿过四四方方小空钻出来,打在二人脸上。
暖黄光柔和少年冷淡面庞,为其添上些许温柔,长睫微颤,视线渐渐模糊,少年的脸忽清忽朦。
心尖阵阵刺痛,夷仙捂着心口吸气,冷汗滴落,砸在瓦片上。
终于,她抓上殊玉袖子。
“殊玉师兄,我们先回去吧。”
夷仙下足了功夫,噬心蛊说下就下。
不狠,成不了大事。
屋子里方老爷已然安寝,再待下去无意义,殊玉刚想开口,忽地发觉她不对劲。
明月高悬,正是子时,女子脸色苍白,蛊毒发作,锥心之痛,却始终一声不吭,直至此时才开口。
殊玉:“走。”
夷仙忍受痛楚,按住心口翻身下屋,翻墙出院,一气呵成,期间都不需殊玉搭把手。
她修为不低,寻常蛊毒尚能压制,而噬心蛊,修为越高,疼痛越深。
她尽力维持走路,殊玉伸出一只手,“我扶你。”
“不用。”夷仙拒绝了。
区区噬心蛊,本尊还没废物到用人搀扶。
殊玉张了张口,盯着她兀自行走背影,她按着心口,微弓背,一步一步,很慢,但很稳。
倒是有骨气。
这是殊玉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话。
回了客栈,关紧房门,魔气溢出,打坐调气,丝丝缕缕魔气缠绕身侧,脸颊处冷汗不断淌下,没入深绿衣领。
不知多久,日出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折亮房间,她调了一晚上。
一躺下,“扣扣——”房门敲响。
“谁?”夷仙乏力喊了句。
“我。”
极为简约,极冷淡的一个字。
起身,“吱呀——”
高挑身影一下子盖着整片视线,距离有些近,一股淡淡清竹松香扑来,夷仙意识清醒了不少。
盯着对方衣领上绣着专属天仙宗玉纹图案,夷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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