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驯狼手札》
梦里,似有交谈声断续入耳——
“放心吧。圣蛊药力犹在,她不会有事。”
“真是难为她。”
“若不这样,两人如何走到一起?我们该离开了。”
“还是你舍得下!”
“呵,宝剑不磨难锋利。你也不看看朕是谁?清儒那点把戏,动不了你我,旁人更动不了她。如今,隐卫营的后患已经被拔除干净,朝中上下清宁,便是对她最好的照顾和保护。”
“经此一遭,她再回京中,不会有那几年的心境吧?!”
“那要看楚家小子怎么做了。”
两人临走前,女子还是舍不得,回眸看了眼,朝男人道:“你先出去,我与她再说几句话。”
男子:“我去引他过来。”
男子走后,女子上前拂开云簪额上汗湿的发,咬破手指给她喂了点血,轻柔道:“云簪,生而为帝是你的宿命,如若你不再是女帝,你的结局只有一个。
母亲能帮你就到这,往后的路,要你自己踏出来。
至于你想护得那人,母亲把他留给你亲自解决。
你要记住,女子为帝,自古不易。
政和人生,驾驭它,享受它,爱上它们,而不耽溺,可让你豁达从容。”
“母皇,儿臣记下了。”云簪合着眼喃喃念叨,虚虚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只依稀看到一道离去的天青色背影,想起身去追,却怎么都使不上劲,娇弱哭求,“母皇……别走,儿臣想你,想你和父亲……母皇,儿臣好难受……呜……”
睡梦中,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沁出来,直至彻底睡去。
*
楚天机被一道青色身影引过来,寻到附近,进入山洞。
他一眼看到那道倚在石壁的纤细身影。
“云簪?!”
惶恐和不安瞬间占据他全部心神。
楚天机直奔过去,摸在她唇角干涸的血迹,颤着手放在她鼻下,待感受到鼻息浮动,悬起的心忽地坠下。他低头暗吁口气,再次摸在她嫣红的脸颊、额头,烫得他收手拳紧。
“轩辕云簪,醒醒!”
旋即,他看到她外翻的手腕内侧,前些日子的伤口疤痕已经全部退去,说明金蝉圣蛊的药力还在。
惶恐发麻的感觉在四肢渐退。
他略一沉吟,替她细细把脉,思量间跑到外间寻来草药、干柴,生火熬药。
小仙在半夜醒来,看清火堆前的人影,恍惚道:“怎么是你?我……”爹和母皇呢?
楚天机微愣,随即蹙眉:“不是我还能是谁?你倒是长本事,知道串通何平英私逃出城。”见她垂头不语,想她一路走来颇是艰苦,难免又不是滋味。
他起身走去,递上烧黑的竹罐,“退热散寒的药,喝吧。”
小仙嚅唇看去,压下内心对父母的追念。接过竹罐,嗅到苦涩的药汁味,幽幽道:“我又没犯法,凭什么关着我不让离开。”
楚天机沉默,懒得再怼:“别拖延,快喝药!”
小仙嚅唇,举着竹罐,鼓起腮帮子。
楚天机睨去,从小到大就没少吵架,每次见面就掐,却在某一天被她一双骤变的眼睛摄住心神。
“不喝算了,拿来。”
小仙赶忙举起竹罐:“我喝,我喝还不行嘛。”
楚天机低声自语:“等出了林子,麻姑她们应该就到了。”
眼神不舍,神情却又似在自我说服,露出坚毅的断舍离表情。
小仙捏着鼻子,一口灌下草药汁,苦得整张脸都变了形。
这会,她才瞟到不远处石板上的几条死蜈蚣,再及手里烧黑的竹筒……上面眼熟的雕纹,不正是白莲教敬神坛上,他用来存放蜈蚣的竹罐子,那蜈蚣还爬过蛊尸……
“哕——!”
楚天机刚起的心思瞬间弥散,注意到她的眼神,一脸黑线。一脚踢开石板,让蜈蚣掉进乱石。
他把水囊递去:“恶心什么,都要病死了,还管这些呢。”
小仙又恨自己消化好,根本呕不出来。
她赶紧接过水囊漱口,气得滚下泪珠,委屈看去,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楚天机望入那湿漉漉的清润眼眸,既觉尴尬又心疼,直到一声肚子咕噜声传来,打破两人僵持的局面。
他转回火堆前,取下山鸡焦酥的腿,递去:“吃吧。”
小仙忍了忍,因着饥饿,还是接过鸡腿,一口咽下,嚅唇道:“我想去南旋。”
楚天机看着她吃东西,望着那一举一动,虽离开宫廷三年,却仍留有细嚼慢咽的痕迹。
只道:“可以,明日我带你去南旋。”
说完,内心又是一阵懊恼和溃败的无力感。
小仙诧异地抬眉望去,火光映照下的俊容颇有几分狼狈,却难掩他张扬俊色。
眨眨眼想说什么,又压下去。
半晌,她才道:“抓我的人自称祁庚。他给我说了个故事,听不太懂,有关南蜀府君的。”
楚天机豁然起身,思量间又坐回去,沉吟道:“原来是他?是他!那一切倒是说得通了。”
“你认识?”小仙撩眸看去。
楚天机面有几分难看。
若说女帝在民间颇有几桩风流韵事,供人在茶余饭后谈论。
那南蜀府君五毒银花在民间便是女人可以企及的典范,她豪放不羁、流连绿叶丛,活出大庆女子掌权者的标杆。
五毒府君有权、有钱、有能力、本事、有颜值,生了个儿子后,情夫楚将军就战死边疆。
世人皆知,楚将军未曾娶妻,两人本也无婚姻约束,各自自由。
而世间礼法对南蜀姑娘而言,更是形同虚设。
又有女帝承认楚天机地位,给五毒府君背书护航。她每年换一男君,只管自己快活逍遥,根本不在乎世俗眼光。
祁庚恰好是五毒府君年轻时的第一个男人。
年少轻狂时谁没几桩恋情、心事。
她对男女之事好奇,在雾朝节上与祁庚有过一晌贪欢。
“听说过。”楚天机淡色道,“他为何抓你?”
因母亲这一桩桩风流韵事,楚天机极其厌恶流言蜚语,也不喜与人纠缠情爱。
他宁愿多培育几只奇蛊,在庄子里多练习枪术、增强力量,也比同女子谈情说爱强。
只可惜,他十二岁时入了东暹王的隐居处,在太上皇的书房里看到那张令人心惊的画像。
至此,一切都在悄然改变,有些东西不知何而起,有些情愫又不知何时生灭。
小仙凝眉:“他……说我是女帝,”与楚天机投来的眼神对上,忽又垂下,“我不信。当今女帝不是在京城吗?我在南蛮村都听说她纳了谁谁做侍君。”
“说重点!”楚天机不想与她辩解这事,“他为何抓你?”
小仙放下鸡腿骨,接过他抛来的手巾,正是那块被她扔在地坑的湿巾。
此刻,这块手巾已被他不知在何时何地洗干净,而且无比干爽,甚至带着他的温热气息。
她压下奇异的喜感、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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