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明月》
自善夕斋里出来,杜嬷嬷方与明月道。
“大姑娘自幼没了爹娘,便被老太太收养在善夕斋里,侯府上嫡出的姑娘就这么一个,自然骄纵了些。夫人莫要多放在心上。”
“风凉的话,自幼我听惯了。”明月笑了笑,“便作耳旁风,听过了便算了。”
杜嬷嬷话语顿了一顿,本以为十七八的姑娘,将将嫁入新府,生性该还有几分怯懦。可如此听来,却是有几分城府的。
明月自扶着杜嬷嬷往御庭轩回,只临多走了两步,愈发觉着身体不大畅快,一时焦躁难安,难以言述之感袭来。杜嬷嬷一旁也察觉些许异样。
只见女郎面色潮红,额上也起了一层细汗。“夫人可是哪里不适?”
明月忍着问起。“今日是初几了,嬷嬷?”
“正是五月十五,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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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微风几丝清凉。帏帐中的明月却正值周身滚烫难耐之际。
杜嬷嬷用凉帕子替她擦了擦脸,“夫人这是怎么了,可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不必…”明月自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些许旧毛病。”
那情蛊每月十五发作,明月却是头一回尝到其中滋味。上一回在随州她被嫡母算计,该是吃下些许迷药,只是腿脚发软,却全然不是如今这样的症状。
心中似有小虫爬过,躁动不安,身体也早就跟着滚热,难以言说。唯有紧紧捏着被褥与那股力道抗衡,咬牙克制自己,不发出声响。
客院那夜的记忆袭来,些许画面,亦是在帏帐之中,男子喉结滚动,背阔肩宽,体热亦如她一般,两相接触拥抱,方能平息心中焦躁。云水翻覆,声息臊人…明月愈发觉着难耐,只好支撑着与杜嬷嬷吩咐。
“可否…请嬷嬷替我再寻些冰水来?”
“女郎家吃那么多的冰水怎好?”杜嬷嬷方已端了两碗冰水来让人喝下,此下正担心起主子的身体来,“方我见侯爷回了,还是请侯爷来看看夫人?”
“他…他回来了?”明月怔怔望着杜嬷嬷,“他可还好?”
杜嬷嬷一时不知明月什么意思,“侯爷方回了书房,也并未见不好。”
明月咬了咬牙,“怎么会呢?”
魏煊也一并中了蛊,怎会没事?只是她如今实在难忍,也不知道,能忍多久。若他不愿来寝殿,也不让她去书房,那届时月圆,她可会有什么事?
“……夫人可还好么?”杜嬷嬷看她面色愈发发白,只忙又问了一句。
“还是……还是去取冰水来吧,嬷嬷。”明月吩咐过,方将脸埋入被褥里,只紧紧咬着被角,方忍住喉咙里那些羞臊之音。
杜嬷嬷见人实在难受,只忙去出办了。
明月听人出去,方压着声息,小声哼哼起来。只小腹之中实在难耐,呼吸跟着起伏不定,不觉背上大汗淋漓,神识也渐渐飘走起来。
再恍惚回来的时候,方发觉自己已不受控制地走出了寝殿,意识到是蛊虫在作祟,却也知道是要去寻魏煊。明月忽想起魏煊早前那句,不得传召不得来书房,忙克制住脚步,停顿少许,却依旧难以违背身体的本能,继续朝着小竹林走了过去。
书房的门紧闭着,明月顾不得其他,只正要去敲门。
却听屋内有一把陌生男声:“侯爷这一身风流债,是在哪里惹回来的?”
“随州。”魏煊的声音传来,气息似是也不大顺畅。
“可是那位新夫人?”
魏煊:“便是脱不了身,唯有给她一个名分。可也担心就此受制于人。”
男子:“情蛊深种,强行破解怕是伤及元气。”
“……”明月察觉几分,魏煊这是寻了人来替他解蛊。
屋内,魏煊手臂支撑在膝上,方勉强保证坐姿,缓和了几声呼吸,方继续问道,“陆先生可有办法?”
“若是想解除后患,将人了结便是。这对蛊虫为情而生,若一方宿主过世,另一只也不能独活,届时便随一口心头之血带出体外。”
“如此简单?”魏煊与他确认。“此法可有什么弊端。”
“没什么弊端。”陆占收起脉枕,打理打理衣袖,漫不经心回道,“只那一口心头之血耗费些许元气,届时陆占替侯爷开些补药,将身体养养便是。”
只正说着,忽听屋外重重一声,似是有什么人。聂清在门旁,最是警觉,只拉开房门,便见女郎一身青色寝衣,摔倒在地上,正还紧接着要往后退。
聂清忙道,“夫人…怎么会在这儿。”
明月自听魏煊对自己动了杀心,正是要走的,却被身后廊亭上缠绕的藤蔓绊倒。此下却因自己面上火烧难耐,不敢抬眸看人,“只是…不小心来了这儿,我这便走了。”
聂清自看出几分异样,“夫人方才可是听到了什么?”
“……没…没有,我这便走了。”明月自要重新站起来,如今腰身下却是如被水漫过,根本无法受力,只扶着一旁廊亭的长椅支撑两下,身子却是一动难动。
“夫人?”聂清一时正去扶人,却被身后人影抢先一步,定睛看了看,却是方才在屋内轻描淡写道是要了结了人家的自家主子。
明月只见一卦玄色披风落在自己肩头,身下一轻,顿时被魏煊抱起身,不由得双臂环过他脖颈,男子侧脸轮廓俊朗,近在咫尺,明月只觉脸上的滚烫更甚,心乱作一团,却无力反抗。于是只好将脸埋在魏煊胸前,才不叫一旁聂清与陆占看到自己此下情形。
魏煊察觉几分异样,垂眸看了看怀中人,而后强做镇定与聂清道,“你送送陆先生。”
房门被魏煊一把合上,明月方察觉对方胸口呼吸涌动,该也是被情蛊牵连。她被他搁置在窗下的软塌上,残存的理智让明月不自觉往后靠了靠,却见魏煊对上她的目光,一掌捏住她的下颌,“你方都听到了?”
明月吃痛得紧,想要往后退,却已来不及。眼看男人眼尾猩红,已是动了杀念,明月心思转得飞快,磕磕巴巴道,“如今…将将新婚两日,若我果真死在侯府,唯恐事情传出去。北都的声名也要受六州说道。不妨…等我…翻翻母亲留下的古籍,不定能求到别的解蛊之法。侯爷…”
“你有解蛊之法?”魏煊手上力道微微松了松。
明月咳嗽两声,稍作喘息,“我…大概能找到。”
“只是大概…”魏煊力道又重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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