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飞鸟相与还》
整个须弥城依托圣树而建,净善宫就位于须弥城的最顶端,从大巴扎到净善宫有段距离,但月见里清也的故事讲完,一行人也差不多到了目的地。
按照青羽澈所言,只要被地脉记录在内的人,都会被世界树修改记忆,所以正常来说,草神也不会例外。
只是月见里清也并未从纳西妲的眼中看见一丝一毫的诧异。
甚至与之相反,纳西妲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落到月见里清也身上时,仿佛洞穿了他所有的伪装。
月见里清也面上依旧维持着那份伪装,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上前。
纳西妲看了他片刻就移开了视线,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了句:“这两位是……”
“情况有些复杂,总之我们是在大巴扎遇到的这家伙,然后又在郊外遇见他弟弟的……”派蒙指着流浪者和月见里清也,随后将方才遇到两人之事都简单复述了一遍,空还在一旁时不时的补充一下关键细节。
“按照你所说,你在提瓦特各地修行,可据我所知,这样的人会自称为‘修验者’。”纳西妲问道,“你为什么要称自己为‘流浪者’?”
“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更适合我。”流浪者轻笑一声,笑意淡的仿佛是清晨的薄雾,“像浮萍一样,没有归处。”
说者看似无心,听者缺有意。这句话落在月见里清也耳中,就像一根细小的刺,猛地扎进他的心中,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让人无法忽视。
他眉心狠狠一皱,只不过他位于众人后方,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月见里清也沉默地听着流浪者对眼下情况提出疑问,看着纳西妲将那些真实的记忆比作“前世”,又看着流浪者那迫切寻求真相的神情,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在此之前,他一直压制着心中的那份怒火,可看见流浪者脸上的那副神情,一股复杂的滋味悄然漫上心头,与心中的怒火交织在一起,化作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怜惜。
等到纳西妲看过来时,月见里清也垂眸收敛起情绪,随后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又带着点疏离的模样。
他像是才到觉到纳西妲在看自己,礼貌地笑了笑,“按照礼节我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但各位既然都已经知晓我的名字了,那就直接进入主题吧。”
“我和他差不多,居无定所,没有身份,稻妻一般称我这种人为‘浮浪人’。”月见里清也说着自嘲的笑了笑,“比他稍好点,最起码我还有个名字。”
派蒙没忍住扶额:“……这也没好哪里去吧,你们俩现在不都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月见里清也点点头,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也是。”
派蒙追问道:“为什么我感觉你一点也不在乎失忆的事啊?”
“可能是因为,困扰我们的不是同一件事吧。”月见里清也说,“就像这位流浪者所言,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来,要到哪去,所以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找回‘自我’。”
“而我不同,我从没有觉得自己失去了‘自我’,不论我之前做过什么事,我相信自己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我只是想要知道这个‘理由’而已。”
在一旁的空突然开口,“为了找那个‘从未存在的人’?”
“正是如此。”月见里清也坦然承认。
既然话题将到了这里,月见里清也便顺势向纳西妲简要复述了一遍自己“记忆”中的经历。他言简意赅复述完,也不怕纳西妲发现他没失忆。
毕竟作为世界树化身的草神来说,世界树中发生的变动恐怕都瞒不过她,这也就是纳西妲为什么对自己和散兵的到来并不意外的原因。
作为智慧之神,肯定会事先准备好备用方案以备不时之需,更何况这事本就是她下的一盘棋,
流浪者想找回记忆的想法十分坚决,月见里清也也将那份“迫切”演的恰到好处,于是纳西妲按照他们的意愿,提供了真实的记忆。
然而,就在即将进入记忆的前一刻,纳西妲却轻轻抬手,拦下了正要与流浪者一同进入的月见里清也。
月见里清也脚步一顿,皱着眉,像是不解。
“这份记忆是以流浪者为主体,通过他的视角展开,理论上来说,它只能修复流浪者本人的记忆。”纳西妲耐心地解释道,“毕竟你与他是不同的个体,如果你也一同进入,就像是把接口强行接在不匹配的导线上,错误的记忆会与你的自我意识发生冲突。”
月见里清也听懂了,“最终会导致,我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月见里清也’还是‘流浪者’?”
纳西妲赞许的点点头,认同他这个说法。
流浪者闻言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月见里清也,几乎是立刻问道:“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流浪者的语气里透露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关切,虽然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并不能代表什么。但这却顺好了月见里清也的毛,不能一同进入记忆空间的不爽少了那么一点。
于是月见里清也善解人意的说:“没关系,我相信草神大人肯定会找寻其他办法的。”
“这点也请两位放心,我答应的事,自然会做到。”纳西妲温和地笑了笑,随后看向空和派蒙,“接下来,我也有一件事麻烦你们。”
“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呀,纳西妲还跟我们客气什么。”派蒙拍着胸口说,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
纳西妲说:“我想请你们跟着流浪者一同进入记忆空间,代替我监督这一过程吗?”
这事对空和派蒙来说很简单,他们二人点头应下。
随着眼前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净善宫内就只剩下月见里清也和纳西妲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讲话。
二人对视片刻,月见里清也忽然叹了口气,打破了这份沉默,他眼里的那份温和完全褪去,透露出警惕的目光,“所以,草神大人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没失忆的呢?”
“嗯?”纳西妲转头看着他,“不再继续演下去了吗?”
月见里清也说:“看戏的人都走了,我演给谁看呢。您既然早就知道了我并非失忆,继续装下去不显得我很傻吗?”
“即便空今天不把你们带来,你最终还是会来找我的,不是吗?”纳西妲说,“眼下难道不是一个非常适合坦诚交谈的时机吗?”
月见里清也看得出来,与其说纳西妲是让空去监视着流浪者,不如说是找了个由头将两人支了出去。
只是对月见里清也而言,他并不放心失去全部记忆的流浪者离开自己的身边。更何况,他现在并不能确定,纳西妲所提供的记忆就是散兵的全部记忆。
纳西妲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有你这个有着完整记忆的人在,若我真的想在记忆中动手脚,恐怕最后都很难瞒过你。事已至此,我想我们不如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说完她顿了顿,又说:“还是说……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月见里清也:“……”
他当然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刻印之匣现在就放在衣服的口袋中,但在彻底搞明白纳西妲的打算前,他并不准备将它拿出来。
“草神大人这份洞察人心的能力,还真是让人心生敬畏。”月见里清也半真半假的感叹着,“我还有什么心思是您察觉不到的?”
纳西妲权当他默认了自己的问题,闻言还真认真想了想,“比如,我至今仍不清楚你是怎么进入世界树,又是怎么保存了有关散兵的完整记忆。”
“斯卡拉姆齐不会主动搜寻踏鞴砂的记忆,他能知晓当年的真相,恐怕是有人故意将那段记忆放在他面前的。”月见里清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头提了另一件事,“我只是好奇,草神大人如此大费周章,让他抹除自己的存在,现在又让他恢复记忆,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单纯处理掉“散兵”这个威胁,让他的存在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作为须弥的神明,纳西妲理应有上百种省时又省力的方法。毕竟此时此刻,他们的身份都是阶下囚而已。
可费心劳力半天,只是为了让散兵失忆,不仅如此,纳西妲事后又帮助他恢复记忆,这番操作在月见里清也看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过目前而言,纳西妲并没有表现出明确的恶意,这也是月见里清也还愿意站在这里,和她好好商谈的原因之一。
纳西妲反问道:“你其实知道具体原因,为什么不愿相信它呢?”
月见里清也深吸一口气,说:“因为这个原因,在我看来实在是太荒谬了。”
“我相信您依旧记得我和教令院合作时,我对须弥民众做过什么,这世上有无数种处理‘罪人’的方式,可您偏偏选择了‘庇护’。”
以抹除自我的方式,散兵斩断了与其他人的关联,等到流浪者拿回了自己的记忆,他将会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愚人众那边也不再会有人记得第六席执行官,这么看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月见里清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今日他们所接受恩惠,背后必定有它的代价。
“但在我看来,这不是‘庇护’,而是合作。”纳西妲缓缓地说,“我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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