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飞鸟相与还》
受那些梦境的影响,须弥城中渐渐流传起有关“神明归来”的消息,但这些消息淹没在教令院散播出的“赤王归来”的消息之中,并未引起什么太大的轰动。
直到花神诞祭当天,这种消息才又重新冒了头。
对于须弥民众而言,不管之前大家到底是信仰大慈树王还是小吉祥草王,不管他们是否真心欢庆神明降生,今年的花神诞祭,总归和之前的不一样,因此也格外重视。
以至于,大贤者推行艺术禁令时遇到了从未想过的抵抗。
但这点小麻烦对于阿扎尔来说还不足以上纲上线,他的心思还是放在降神工坊里。花神诞祭对以他为首的学者们来说,是他们即将完成宏图伟业的日子。
降神工坊内,垂落的袖口遮住了月见里清也手腕上的通讯器,正好掩盖住消息传递时的亮光。
月见里清也再一次坐在无相使的身上,等着卡斯珀将导管接入脊椎处的接口中。
“教令院已经将正机之神接入世界树,大人现在也能连接世界树,但同时为了在这些权能和力量中保持自我,他需要选一个东西作为“锚点”,你在机体连接时如果有眩晕、看见走马灯这类的症状都是正常的。”卡斯珀一边调试设备,一边对月见里清也说,“不过这感觉和连接世界树类似,你应该很快就能适应,另外,我还给你俩留了个惊喜。”
除非能把痛觉屏蔽掉,不然机体连接时的疼痛是无法消除的,但卡斯珀眼前的这两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嘴硬,他深知这一点,所以提了另一件事来转移注意力。
月见里清也闻言真的有些好奇,“什么惊喜……嘶!”
卡斯珀瞅准他说话的功夫,眼疾手快地将导管连入接口,大功告成一般拍了拍手,语气轻快道:“自己找吧。”
毫无准备的月见里清也被疼痛刺激的面目扭曲了一瞬,硬是靠着自己的形象管理给正了回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又包裹住他,拖着他往下坠,无数画面涌入脑海中。
但奇怪的是,他在这些画面中看到了自己。
他看着画面中的自己这一瞬还是几天前降神工坊中,下一瞬又身处稻妻的邪眼工厂,然后是百年前清剿旧贵族时的驻扎营地,再然后就是几百年前的踏鞴砂……
这些画面他都经历过,他甚至能想起来当时自己说了什么,但唯独画面中少了个人。
月见里清也看着眼前的画面愣了一瞬,而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记忆,而是散兵的。
所以他只能看见自己的身影,因为这是散兵的记忆,是散兵视角下的自己。
他跟随着画面中“自己”的视线,推开借景之馆别院的木门,唤醒沉睡的自己。
这五百年来所经历的一切事,正以一种倒放的顺序从月见里清也的眼前划过,熟悉又陌生。
说这是走马灯显然有些不太贴切,月见里清也不光看到散兵的记忆,甚至还能“体会”到他当时的心情。
或许是无相使跟正机之神也存在着连接,他能感觉的出来,在经历这些记忆时,散兵的情绪是放松的。
但随后,这些画面在月见里清也眼前扭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倒在深紫色血泊中的自己,是被火焰吞噬的木屋,是烧毁的双手捧着腐败、不在跳动的心脏,雷电将军抛弃散兵时转身的背影。
那些被压抑的痛苦、憎恨和疯狂,如同潮水一般向月见里清也涌来,将他淹没,无法挣脱。
在这一瞬间里,月见里清也甚至无法分清,这痛苦的源头究竟是散兵的情感,还是自己在愤怒。
就好像,那些温存只是漫长生命中的错觉,唯有痛苦才是伴随他一生的真实。
这股情绪积压多年,而今终于找到了宣泄,它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的握住他的心脏,不让月见里清也逃脱,在他脑海里叫嚣它的痛苦,压得月见里清也喘不过气。
无相使与月见里清也感官同步,他的异样同步到无相使身上,银白色的妖狐不安分甩了甩尾巴,替它的主人无声的表达着内心的焦躁。
卡斯珀差点被无相使甩下去,连忙按住月见里清也,“别抗拒它!”
不抗拒……所以要选择接受痛苦吗?
为了使自己不迷失,你为自己选择的锚点是“痛苦”?
为什么呢?是因为这些痛苦足够刻苦铭心,无法被洗去,无法被遗忘?
月见里清也冷笑一声,调动核心中的力量,在心里怒吼一声:“够了!”
这股力量自月见里清也而出,沿着肉眼难以察觉的导线,灌注到正机之神上。
能量看似来势汹涌,但在反馈到散兵的身上时却无比的柔和,就像黑夜中点燃的一盏灯,光芒不大,但足以帮散兵驱散那些他早已习惯的痛苦。
被这股力量包裹的瞬间,散兵一愣,看向坐在无相使身上的月见里清也,正巧,月见里清也也在抬头看着他。
无相使的身型不小,但跟正机之神相比仍是小很多,月见里清也要想看散兵就必须仰着头。
而就在对视的瞬间,二人背后的接口突然锁死导管,导管与神经对接成功,正机之神与无相使之间的连接被激活。
习惯痛苦,并不是向往痛苦,如果有不疼的方法,谁不想用更轻松的办法呢?
不是只有痛苦才值得被铭记,最起码在这个瞬间里,那些痛苦、疯狂的记忆不再是散兵的锚点,他找到了新的锚点。
看着监视器中各项数值都恢复正常,卡斯珀松了口气,带着研究员退至几米远的空地旁。
无相使存储的能量源源不断的供给到正机之神身上,伴着耳边的轰鸣声,在实验室中沉寂许久神明终于自长眠中苏醒,以无边的威严昭示着自己的诞生。
学者眼前的散兵不再是他们眼中的实验对象,一股无形的威压以正机之神为核心骤然扩散。这并非力量差距带来的冲击,而是一种更原始的、令人灵魂战栗的位格碾压。离得最近的几位学者膝盖一软,几乎要跪伏下去
神明与人类,两者之间本来就有难以跨越的鸿沟。
学者以智慧作为手段企图跨越鸿沟,他们以刻度与公式丈量神性,试图将神明囚禁于实验的框架中。
但在正机之神苏醒的那一刻起,在绝对的力量与威严面前,一切野心与理性犹如滴入沙漠的水珠,消失的无影无踪。
光是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就足以知晓自己的渺小。此时他们心中除了敬畏,再也想不起其他。
就在学者怔愣之际,无相使在月见里清也的操控下跃至正机之神面前,缓缓的伏下身,坐在上面的月见里清也右臂横于胸前,向他的神明垂首献上敬意。
实验室内一片寂静,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那无声的威压持续了片刻,才缓缓收敛。
神明的诞生在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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