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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疯批皇子竟想囚仙!》

27. 美梦成真

晨光熹微,窗棂上凝着细小的露珠。谢承霄静坐在陆景床前,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已经半个月了。

伸手轻轻拨开陆景额前的碎发,指尖贪恋地停留在她的脸颊。"姐姐......"他的声音低哑,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你还要睡多久?"

没有人回答他。

陆景依旧安静地躺着,呼吸轻浅,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仿佛只是沉沉睡去,随时都会醒来。可谢承霄知道,她不会。

这半个月来,他的情绪从最初的疯狂崩溃,到后来的绝望挣扎,最终变成了现在这样——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他忽然觉得,这样也好。

至少此刻的陆景是属于他的,不会离开,不会拒绝,不会用那种疏离的眼神看着他,更不会说出那些让他痛彻心扉的话。

窗外传来一阵窸窣声,淡淡的桂花香随风飘了进来。谢承霄微微抬眼,望向窗外那株金桂,花开得正盛,细碎的金色花瓣在阳光中摇曳,香气馥郁。

他忽然站起身,推开窗,伸手折下一枝开得最盛的桂花,回到床前轻轻放在陆景的枕边。

"桂花开了,"他低声说,指尖拨弄着那细小的花瓣,"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我命人采了新鲜的桂花酿成酒,就埋在后院的梅树下。"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又像是怕她真的听见。

"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喝,好不好?"

“等你醒了”这句话他说了无数遍,可陆景从未回应。

床榻上的人依旧安静,谢承霄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唇瓣:"你若一直不醒,我就把那几坛酒全喝了,一滴都不给你留。"

谢承霄忽然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几分苦涩,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偏执。

"其实......你不醒也好。"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窗外,阳光投射进来,照在陆景的脸上,给她苍白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用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说一句:"吵死了。"

可她没有。

谢承霄颓然地跪倒在床前,额头抵着床沿,像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求你了..."

桂花香愈发浓郁,甜得发腻,像是要掩盖这屋内所有的苦涩与绝望。

"殿下。"

敲门声轻轻响起,范玖的声音透过门扉传来,低沉而克制。

谢承霄抬眸,目光从陆景沉静的睡颜上移开,眼底翻涌的情绪在瞬间归于平静。

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在锦被上停留了一瞬,仿佛不舍,又仿佛是在无声地承诺——

我很快回来。

推门而出时,秋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廊下,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而冷峻。谢承霄反手合上门,转身看向范玖:"何事?"

范玖垂首,声音压得极低:"是朝中之事。"

谢承霄微微颔首,二人沿着回廊缓步而行。秋风拂过庭院,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沙沙作响,恰好掩去了他们的谈话声。

"今日朝会上,康王主动请命前往沂州治水。"范玖低声道,"太子并未阻拦,反而出言赞同。"

谢承霄脚步未停,眸光却微微一闪:"太子没有阻拦?"

"是。"范玖点头。

谢承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有意思。

他停在一处拐角,指尖轻抚廊柱上的雕花纹路,沉吟道:"康王此去忻州,明为治水,私下应当是为了去查太子的罪证。"

范玖一惊:"殿下是说,太子在忻州有秘密?那他为何还要…"

"太子不傻。"谢承霄淡淡道,"他越是不拦,越说明那些证据已经处理干净。"

他抬眸,目光深远,"康王这趟,怕是查不出什么。"

范玖若有所思:"那我们要不要......"

"不必。"谢承霄打断他,"如今我尚在禁足,许多事不便插手。你多派些人盯着,有何动向随时来报。"

"是。"范玖应下,又补充道,"田大人方才派人递了消息,说近日太子和康王频频往吏部塞人。他已推脱了几次,但长此以往,恐难搪塞。"

谢承霄闻言,缓缓在廊边坐下。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他身上,衬得他的侧脸愈发棱角分明。他指尖轻点雕花栏杆,节奏缓慢而沉稳,仿佛在下一盘看不见的棋。

良久,他开口:"让田仲挑一两个背景干净、好拿捏的,安排到无关紧要的闲职上。"

范玖迟疑:"这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意?"

谢承霄轻笑:"堵住他们的嘴罢了。"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锐光,"至于这些人能不能活到发挥作用的时候......"

后半句话消散在风中,范玖却已心领神会。

"属下明白。"他拱手,"这就去安排。"

谢承霄微微颔首,目送范玖离去。庭院重新归于寂静,只有秋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他独自坐在廊下,眸光沉沉,思绪却已飘回那扇紧闭的房门之后。

......

秋风卷着落叶擦过谢承霄的衣角,他站在房门前,指尖抵着雕花门框,竟有一瞬的迟疑。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响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刺耳。绕过屏风的刹那,谢承霄的呼吸骤然停滞——

屏风后的床榻上空空荡荡,锦被掀开一角,枕上还留着浅浅的凹陷,仿佛那人刚刚起身。那支金桂消失了,只有他留下的平安扣孤零零地躺在枕边,在阳光下泛着冷清的光。

谢承霄的瞳孔骤然紧缩。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血液在瞬间冻结。他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她还是走了。

这个认知如利刃般刺入脑海,疼得他眼前发黑。

"姐姐......?"

他轻声唤道,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卑微的乞求。

无人应答。

谢承霄踉跄着扑到床前,手指深深陷入锦被,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她残留的温度。被褥冰凉,连一丝余温都没有留下。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谢承霄踉跄着冲出门槛,玄色衣袍勾倒了案几上的药碗。褐色的药汁泼洒在青砖地上,像极了那夜望星台上谢承霄吐出的血。

"殿下?!"路过的仆人被他惨白如纸的脸色吓到,慌忙让到一旁。

谢承霄却像没听见一样,目光涣散地往前走着,脚下虚浮,仿佛踩在云端。

她走了。

她不要我了。

这个念头如附骨之疽,啃噬着他的理智。他忽然停下脚步,痛苦地扶着假山,右手狠狠的砸入乱石之中,鲜血滴落,像是要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挖出来。

"不对......"他低笑出声,笑声嘶哑得可怕,"她不是不要我....."

秋风呼啸而过,卷起他鬓边散落的发丝。

"她从来.....就不曾属于我。"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终于将他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斩断。谢承霄缓缓蹲下身,蜷缩在角落里,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他知道她的能力——若她不想被找到,纵使他翻遍天涯海角,也寻不到她一片衣角。

这种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谢承霄攥紧胸口的衣襟,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一个即将溺亡的人,眼睁睁看着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阳光依旧明媚,桂花依旧飘香,可他的世界却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泪滴落在山石上,很快被风吹干,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就像她一样。

......

“谢承霄。"

那道声音如清风般拂过耳畔,轻得像是幻觉。谢承霄浑身一颤,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他却不敢抬头。

是梦吧。

谢承霄不敢动,他怕这不过是自己又一次的痴心妄想。

最终他鼓起勇气缓缓抬头,刺目的阳光让他眯起眼——

陆景就站在他面前。

阳光透过她身后的桂树,在她周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她手里握着一支开得正盛的桂花,金灿灿的花朵映着她素白的衣裙,清冷如九天明月,却又因眼底的柔光而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微风拂过,地上的花瓣轻轻飞扬,缠绕在她的裙角,美得让人窒息。

"姐姐......"

谢承霄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怕惊扰了这场梦境。他痴痴地望着她,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如果这是梦,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陆景微微偏头,唇角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

谢承霄恍惚地站起身,抬起唯一能动的却也伤痕累累的右手,慢慢靠近她的脸颊。可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他又猛地停住,指尖微微发抖。

他怕。

怕自己沾满血污和尘土的手弄脏她,更怕这个过于美好的幻影会如泡沫般消散。

陆景看着他颤抖的手,忽然偏头主动靠近——

温软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谢承霄僵住了。

陆景的脸颊贴着他的手心,微微蹭了蹭,像一只终于肯亲近人的猫。她的皮肤微凉,却真实得让人心颤。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谢承霄眼眶滑落。他笑了,笑容甜蜜又苦涩,低声喃喃:"果然是梦啊......"

陆景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柔和:"在梦里,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想——"谢承霄收回手急切地开口,又猛地顿住。

我想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想你的眼里只有我。

我想你……爱我。

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涌,最终却化作一句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想知道姐姐的名字。"

陆景眉头微扬,恍然意识到——三百年来,她为了远离世俗,从未对外提起过自己的姓名。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这个本该属于她的印记。

"陆景。"她轻声说,像是第一次将这个字眼说给世人听,"我的名字。"

"陆景……"谢承霄缓缓念出这两个字,舌尖抵着上颚,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刻进骨血里。

秋风忽然大作,卷起满庭桂花。在纷飞的花雨中,陆景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伤痕却依然固执地望着自己的青年,第一次感到某种陌生的情绪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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