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师弟,让我贴贴》
温子意忍着肩头撕裂般的剧痛,颤抖着从曲璟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尽力站直。
他眼神飘忽不定,却完全不敢落在近在咫尺的曲璟身上,耳根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脖颈。
“你俩这是切磋啊,还是拼命啊!”曲璟揉着被撞得发麻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这冲击力跟个小山似的!”
“师姐,对不住……”温子意声音低哑,带着伤后的虚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视线黏在自己染血的衣襟上。
“道什么歉?你又没做错。”曲璟顺手在他完好的右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
“咳咳……”另一边,唐啸扶着那根饱受摧残的石柱,踉跄着站起身,狠狠抹掉嘴角的血沫。
他看向温子意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好小子!老子要是在筑基期,绝对被你按在地上摩擦!打得痛快!!”
温子意忍着伤痛,稳住身形,朝着唐啸的方向,躬身行了一个端正的弟子礼,声音虽低却无比清晰:“唐师兄,承让。”
至此,内院试炼尘埃落定。
看台最高处,掌门天机子清越的声音穿透场中的喧嚣:“此战,平局。外院弟子温子意,天资卓绝,心性坚韧,准予晋升内院!”
“好——!!!”
震耳欲聋的声浪瞬间从外院弟子聚集处炸开,欢呼雷动!
与去年靠着“捡漏”祈霖勉强过关的那几位弟子相比,温子意这实打实拼出来的平局,赢得的是全场由衷的敬佩。
更何况打的还是唐啸,这位大家都认可的亲传弟子。
天机子缓步走下高台,而后,将一枚温刻有天衍云纹的内院弟子玉牌递到温子意面前。
“可愿入我门下,与景玉同修大道?”
掌门目光温和,带着期许。
“哎哎哎!掌门师兄!”天玄长老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胡子都激动地快翘起来了。
“您上次还训导我们,收徒讲究缘法天成,不可强求,这怎么还带头抢上了呢?”
他特意加重了“抢”字。
天机子含笑,目光转向温子意,将选择权完全交予他。
“无妨。那便问问你自己的意思?”
温子意深吸一口气,忍着伤痛挺直脊背,声音清晰而坚定:“弟子已与天问长老有约在先,不敢背信弃义,恳请掌门成全。”
天机子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但随即变为豁达的笑意:“好,重诺守约,道心通明。”
“听见没?都听见没!咳咳咳……”观礼席上猛地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呛咳声。
天问长老手忙脚乱地收起酒葫芦,另一只手抓着宝贝乌龟壳,匆忙冲上论道台。
他满脸红光,得意洋洋地嚷嚷道:“这可是他亲口说的!诸位同门,承让承让!从今儿起,温子意就是我云澜峰座下亲传,是曲璟正儿八经的小师弟啦!嘿嘿嘿……”
他一把拽过还有些发懵的温子意,啪嗒一声掀开乌龟壳,露出里面刻满符文的玉板:“来来来!乖徒儿,拜师契签这儿!白纸黑字,天地为证,反悔无效!”
曲璟简直没眼看,一个箭步冲上台,拽着天问长老的胳膊就往台下拖:“师父!您消停点!后面还有一场试炼呢!别耽误正事!”
天问长老一边被拖走,一边还不忘回头冲温子意招手:“子意啊,跟上跟上!咱回峰签契约!”
天问长老被曲璟连拖带拽拉下了论道台,温子意也忍着痛,乖乖跟上,留下论道台上下一片哄笑。
第二场试炼,吴羽霄对战祈霖也就此开始。
下台之后,曲璟默默溜到天问长老的旁边,压低声音问道:“您又诓骗师弟什么了?”
天问长老眼神飘忽,捋着胡子干咳一声:“胡说!为师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何曾骗人?”
“您忘啦?”曲璟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当年您忽悠我做亲传弟子,说啥拜入我门,霉运自消,结果呢?走路一样掉坑,喝水一样塞牙,倒霉事儿一件没少,还老被雷劈!”
天问长老瞥了眼旁边安静站立的温子意,理直气壮:“这不就给你送来了吗?这小子命格奇特,与你命盘相合,乃是你命定的贵人星!你自个儿摸摸良心说,最近是不是顺遂多了?没再被雷追劈了吧?走路也没莫名其妙掉坑里了吧?”
曲璟想了想,勉强点头:“……好像,是比之前强那么一点点。”
“那不就得了!”天问长老一拍大腿,得意洋洋,“为师何曾诓你?这叫精准布局,运筹帷幄!懂不懂?”
师徒俩还没掰扯完,论道台上骤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哀嚎。
“我认输!认输啊!!!”
曲璟循声望去,只见祈霖被自己宽大的道袍缠得像个刚出锅的巨型糯米粽子,只勉强露出半张惊恐万状的脸。
吴羽霄的剑尖正稳稳停在他咽喉三寸处,一脸无奈。
谢薇薇在台下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一拍大腿:“好丢人啊!太丢人了!!”
天机子身影一晃,已经到了问道台上,他声如洪钟,盖过了场中的议论声:“吴羽霄通过第三关试炼,成为内院弟子。”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比起方才温子意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这场比试结束得实在有些草率,太缺乏观赏性了。
在弟子们开始三三两两散去之前,天机子再次开口:“后日,宗门千年庆典开启,诸峰需依例备好献礼,不得延误。”
台下的反应顿时两极分化:内院弟子一片愁云惨雾,到处是此起彼伏的哀叹声,而外院弟子则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庆典意味着盛事,意味着有热闹可以看,还意味着有可能分到天音长老那些虽然炼废了,但多少还有点奇怪效果的丹药。
总之,很不错。
内院试炼也就到此结束了。
今年的内院试炼,也因最终入选者寥寥,结束得略显仓促。
但,“温子意”这个名字,却如同数十年前横空出世的“曲璟”一般,带着那柄神秘的断剑苍冥和硬撼唐啸的彪悍战绩,深深烙印在了无数天衍宗弟子的心中。
天机子离开前,特意驻足于温子意面前。
他看着温子意手里的断剑苍冥,低声嘱咐道:“此剑非凡间剑,若能得到关于它来历的只言片语,务必追寻。它的力量,或许远超你今日所见。”
话音落下,人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随着长老们的相继离去,论道台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活络了起来。
弟子们三五成群,有的还在唾沫横飞地复述着温子意与唐啸那惊天动地的一战,有的摩拳擦掌准备明年再扬名立万。
谢薇薇眼尖,瞥见台阶上一脸忧愁的祈霖,凑过去神秘兮兮地问道:“小祈霖,后天翠微峰献礼,打算亮什么绝活儿啊?”
祈霖托着腮,一声长叹:“我师父点名要演奏古琴御兽《天鹅湖》,我的头,现在比论道台还疼。”
“对了,苍岩峰有什么计划吗?”祈霖问道。
谢薇薇下巴一扬,点了点自己靠在石阶上那柄寒光凛凛的大刀,语气豪迈,“等着瞧!我和唐啸,《剑破九霄》!”
她目光一转,落到曲璟身上,“小璟,你们云澜峰呢?打算出什么?”
曲璟正捏着张符纸比划,闻言头也不抬:“火雨符改良版,烟花表演。”
“哟!”谢薇薇促狭地眨眨眼,故意拖长了调子,“那你今天刚捞到手的宝贝小师弟,参不参与啊?”
曲璟一听,立刻挺直腰板,脸上瞬间绽开捡到宝的笑容。
她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旁边温子意,仿佛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我负责表演,师弟嘛——”
她拖了个长音,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就负责站在我旁边。”
只要有这尊人形锦鲤镇场,她那向来不太听话的火雨符,保管比绵羊还乖!
“对了,师弟,快回外院收拾收拾,明天准备搬到云澜峰了。”
想到之后沾着锦鲤的运气,这倒霉日子就可以结束了,曲璟的嘴角都忍不住扬了起来。
谢薇薇看看曲璟那压不住的嘴角,再看看温子意被她一拍,耳根悄然漫上的红晕,无奈地扶额:“喂喂,云澜峰的二位,嘴角收一收,快咧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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