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与反派中蛊后》
面前的崔浊僵住了。
泠玉继续解释,“那只黑猫又发了狂,我本以为它只是普通的猫,是我体质特殊所以害的他们。”
说到后面,泠玉的声音也跟着发颤。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
崔浊终于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公主玉白的面上泪痕如丝,原本精致的发髻如今都凌乱了,惊慌失措的神色同他比起来没什么不同。
他这才发觉,那个常伴公主身后的侍女倒下后,公主身后几乎空无一人。
公主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娘儿。
他方才应该温柔些的。
身后有侍女和侍卫过来。
崔浊眨两下眼,低首退下身去。
“公主。”
“将他绑起来。”泠玉指着陆戚南道。
侍卫似是一愣,又很快应答,正要动手,泠玉又道:“绑得结实些,抬上来跟着我。”
泠玉说完就往世子那边跑过去,两位侍卫虽不解但也照做,于是身后的两名侍女便跟着公主的身后,一边问候着公主的状况一边告诉公主眼下的状况。
“世子!世子!”
“来人,将世子抬下去!”
萧潋被一堆人簇拥,人群摩挲中依稀能见到他惨白发青的面颊,手已经是发黑的状态。
泠玉瞳孔失色,回首间见不到容晴,追着萧家人的步伐又问:“容晴呢?容晴在哪?”
她的声色酸涩,算是哽咽又无助,可是还是要独揽一面,掌控大局。
“回公主,容官侍已经被侍卫带下去了,御医正在极力医治。”
泠玉终于抓住那名白衣道袍的少年,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张,本想开口问着,手却一下子被人撇开。
“别妨碍,师兄伤得很重!”
形势危急,林濁本就心急而不由分说地撇开了公主的手,本是想怒口说别妨碍,可是眸眼一瞥间见到一双惊慌失措的脸,想起阿浊方才说的话,心间一下子似是被拨弄了下,停下来弓了下身子,却又顾不上再回答或是道歉,而是同那抬人簇拥而去了。
“公主。”侍女垂着头问候她。
泠玉并不气馁,而是扭头过来问:“我没事,眼下有多少人伤或是亡命,你再告诉我一遍。”
方才太慌张了,什么也没听进去,这一会儿脑子忽然才像反应过来似的清醒许多。
“回公主,不算公主的话共有三十一人,目前半数是昏迷,半数是…死了。”
侍女在说那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都跟着颤了下。
“死的是什么人?”泠玉倒吸一口气。
侍女眼睫颤了下,“回公主,多是羽灵卫的侍卫,御医那边传言来说,徐都尉伤得很重…”
她头低得不能再低,话音也不再响起。
“可查出毒源?医车那边的药够不够?”她带着他们往自己的辇车那儿走,时不时回首,看身后的两名侍卫托起来的人。
“回公主,御医们都在极力试毒,药应是够的,可是毒源一时还查不出来。”侍女微微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公主将自己面庞上的泪都擦干了,梨花面庞恢复了平静的模样,身上透露出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你叫什么?”泠玉颔首,问。
侍女这下呆了下,愣了几瞬后回答:“回公主,奴婢名焕青。”
泠玉在自己的辇车停下,抬眼望了下身后的那两名侍卫,示意他们将人放过来,随而回首道:
“焕青,你去取些水来。”
焕青又是一愣,全然没想到公主在这个时刻要她去取水,几瞬过后,却也依旧照做,余光中瞥见侍卫将那俊朗的陆公子抬上辇车后自己也抓紧去找木桶拾水。
“公主…?”有一名侍卫开口道。
泠玉凝眉,“去叫一名御医过来。”
*
“哗啦。”一桶水泼下去,陆戚南眼睫微颤着,身体微动,似是要清醒过来。
泠玉呼吸一滞,深呼一口气望着他,与他保持着几寸的距离,隔间的那名御医被她同样下了药,眼下已经昏迷无度。
她的辇车隔音算是最好,即便是外面有侍卫也无计得失。
“你清醒了么?”她问。
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桶水过去,隔间内寒气肆意,泠玉忽然担忧这个人一会儿会感冒,正在犹豫要不要给他披个毯子。
陆戚南呵出气,“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
他甩了甩自己发上的水,蓦地一愣,眼睛往下一瞥,才发现自己被绑了。
呵呵。
公主不仅学会给他下药还学会把他绑起来了。
泠玉瞳孔一颤,却也顾不上了,蹲下身来,努力将自己的语气变得严厉,“解药在哪?”
陆戚南眉眼一挑,“公主就为了这个,所以将我绑起来?”
“那为何要给我下药?方才那样,我以为公主是想置我于死地呢。”就算是知道那药里是迷人晕厥,可是他还是要阴阳道。
“这个我过后会跟你解释,你快告诉我解药在哪?”
“解药是什么?!”泠玉难得用如此严肃的语气质问,她的声音嘶哑着,带着颤。
她如今身上背负了好几十条人命,就连男主的命也在她手里,若是说她想要徐异那些人死,其实她是想的。
陆戚南瞳孔一缩,似是被她这般模样震住了,但又很快眸光一敛,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冷冽、讽刺:“在我怀里。”
“公主。”他低低地唤。
泠玉顾不上很多,三两步走到他身边,在他硬朗精瘦的胸膛上乱摸,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她才顾不上,一心想着找器皿或是玉瓶,手上很烫,不知是他身上烫还是她的手发软发热。
“公主怎么这么急?公主,你这样叫外人看了去该如何办?”
两人距离拉近,陆戚南本就是跪着的,泠玉身形比他瘦弱许多,从旁观角度看他们俩人的姿势看上去十分暧昧、旖旎。
泠玉手一顿,想到他应是看到了侧角的医师,可是她又顾不上,怎么摸都摸不到那器皿或是玉瓶,他怀里,或是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之前救容晴时的那个玉瓶,连堪称得上容器的东西都没有。
“你骗我。”她抬眼,喉间酸涩肿胀,觉得自己极近奔溃。
“我何必骗你……”陆戚南语调轻慢。
他的身子被摸,都没来得及要反咬一军。
却在与泠玉对视时。
心跳忽然漏了半拍,阵阵恶寒传来。
陆戚南想不明白,为什么公主这么爱哭。
还是在他面前。
兀地。
“在银铃里面。”他看着她道。
这是一个独属于他自己的秘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泠玉却没有了方才那股劲儿,指尖停留在檀板上,目光有些涣散,似丢了魂儿似的,一时间没来得及回话。
陆戚南嗤声,咬了下自己的舌头,“不骗你。”
“骗你我被自己的蛊毒死。”
“那会一尸两命的。”
她才不想死。
泠玉这时候才愿意抬起眼,声音怯怯的,但是长长的眼睫蕴出水光。
*
“请让我见世子!”
泠玉拽着被绑着的陆戚南来到萧家辇车旁。
候门侍厮的侍厮皆是一愣,本想出言劝阻,可是面前的公主却直言一句:
“我是要给他送解药!”
辇车内门打开,里里外外的三五人,泠玉没有进去,而是等来了萧潋的贴身侍从崔浊。
林濁忙着试毒,即便是听闻这样的消息也一直候在萧潋身边为他运气渡力,试图稳住萧潋的心脉以及逼出毒素。
泠玉将手中的玉瓶交付出去,道:“这是阿戚和御医一起炼出来的。”
崔浊有些不知所措,感动之余更带着一些疑虑,感动是公主很及时地来了,疑虑的是公主只带了陆公子陪同,而且陆公子怎么看着...这么怪?
他们身后,竟然都没有护卫和侍女跟着。
泠玉眼眸一闪,很快看出他的顾虑,很快同他解释:“阿戚是苗疆人,对毒物颇有深究,方才中毒了之后又用毅力强撑着自己醒过来,同御医说了这毒源,所以做出了解药。”
“我车上的许多侍厮用了之后,都有很大的好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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