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身阴湿皇兄后》
春寒不度垂杨树,挑絮飞入窗中。萧棠想着百花诗会上同皇后要说的话,心神有些不定。
方才一路走回来时,她便在想,为避免夜长梦多,要不要立即去找皇后说明此事。
好巧不巧,恰是此时,瑞雪前来通传严嬷嬷亲自登门。
萧棠神色一凛,起身迎去外殿,便见严嬷嬷领两位宫女站在门口。
她一来,那两位宫女便用手捧起画册,恭敬地呈到她面前。
萧棠扫了眼,便见到最上面是一清俊男子的画像。
她面上半点情绪不显,望向严嬷嬷:“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公主先前应过娘娘的话,公主应当还记得吧?”
严嬷嬷藏着几分凌厉的眼神扫过萧棠,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见少女表情自若,才继续道:“公主迟迟未定,娘娘颇为惦念,便命人挑选了符合公主要求的男子画册,特呈给公主,方便公主挑选。”
萧棠一听就明白了,如今燕京是多事之秋,她才与誉王起了龃龉,皇后定是不想让她再继续待在宫中,干脆用这种法子提醒她快些决断。
若是之前,萧棠恐怕还有些苦恼。可如今倒巧了,她正好可以借机将晏何修禀去坤宁宫,委婉地探一探皇后的反应。
少女削葱似的指尖轻轻翻过画册,一一浏览过坤宁宫特意为她挑的人选。
一页一页翻到最后,终于瞧见了少年那张熟悉的脸庞。
“我太愚钝,有一事还想请嬷嬷指教。”
萧棠谨慎地问:“这画册上十余人,谁先谁后,可有什么讲究?”
严嬷嬷见她的视线停留在晏何修上,瞬间了然。
“这位指挥使虽符合公主要求,被选入册中,却并非良配。公主恐怕有所不知,晏大人心高气傲,喜好独来独往,并无娶妻成家的打算——”
话音未落,少女忽地莞尔,伸手将那一页画像抽出,放在最上面。
严嬷嬷紧盯着她的动作:“盲婚哑嫁乃是旧俗,娘娘并非迂腐之人,更讲究男女间的心意。”
换而言之,可别以为有了皇后娘娘在背后撑腰,便能随便攀上自己攀不上的高枝了。
萧棠收起指尖,道:“只需麻烦嬷嬷将画册呈回坤宁宫,后日百花诗会,我自会同娘娘说清楚。”
严嬷嬷品出这话中意味,一顿,深深望着萧棠。
那是张纯极生媚,净极生艳的脸。
生得千娇百媚,作态又楚楚动人。美人如斯,哪个男子会不心动。
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再心高气傲,也未必能敌过这般绝色。
严嬷嬷不再多说,应下后便回到坤宁宫复命。
一踏入坤宁宫,便听见阵欢声笑语。长宁公主在长辈面前向来嘴甜,逗得皇后一阵眉开眼笑。
严嬷嬷立在旁边没有插话。长宁公主远远一瞥,先瞧见了她,又瞧见了她手中那摞男子画像。
最上面的,似乎是张她近日熟悉极了的面孔。
她一下子坐不住了:“若儿臣没瞧错,那些京中男子的画像,莫不是给儿臣过目的?”
“只是给旁人随便挑了挑,哪配得上长宁。”皇后笑道,“陛下年初才同我说你及笄的事。到长宁及笄,本宫与你母妃定会为你挑上这天底下最好的郎君。”
长宁公主连忙起身谢恩,又撒娇道:“娘娘选中的人,定然都是燕京最出挑的儿郎,儿臣倒也想看一看有没有合眼的。”
她缠着要看,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后便示意严嬷嬷将画像拿了过去。
长宁公主定睛一瞧,最上面的果真就是晏何修。
她的眼神几不可闻地冷了下来,抬起脸时,脸上却还是笑着:
“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能让娘娘亲自挑选夫婿。”
…………
青烟相拢,佛火缭绕。
男人立于幽静的佛室之中,静静望着面前慈悲低眉的菩萨像。
明了大师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开口打破了这漫长的寂静:“心外无别佛,佛外无别心。殿下我执之心太深,求神拜佛亦是无益。”
魏珣低笑了声,才道:“孤不求渡己,只求渡人,佛祖还从未不允过。”
明了大师捻着佛珠,一时语塞。
自从魏珣年少时拜入护国寺学禅,再到净光宫深造,他便亲眼见着这位太子殿下如何一步步借着佛家的名义收拢人心,收回权柄。
自前朝起佛教盛行,信众遍布王土,寺庙不必纳税,僧人不必征军,独成一方天地,权势之大,影响之深,连帝王都要给三分薄面。
直至太子殿下亲习佛法,统筹诸位高僧重修佛经释典。
本以为是宣扬佛法的大好时机,却不知怎的,那些经书之中竟多了无数忠君重孝、守礼明义的内容。
推广至民间教化不过十年,便随处可见拜君而不拜佛,拜佛要先拜君的局面。
陛下为大君,皇后为小君,按天地秩序,佛道所示,太子乃东宫嫡出,便理应是下一任君主。
直至那时,明了大师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当初那个少年温和虔敬的表相下,竟早已是这般老谋深算、野心勃勃。
所谓名声,所谓信仰,都不过是太子争权弄势的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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