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偏宠庶妹?重生当恶女以牙还牙》
宋南絮彻夜未归。
一旦被宋涵烟发现定会以此大做文章。
宋萧然将安远侯府的名声看得比自个儿的命还重要,一旦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她顾不上男子喂自己喝得是什么药。
宋南絮是死过一次的人,死亡对她而言,不足为惧。
哪怕是再死一次,只要能将安远侯府一同拉入无间地狱,即便永生永世不入轮回她也在所不惜。
萧止双桃花眼在宋南絮那张消瘦枯槁的脸上掠过:“就这么走了?”
他端起手边茶盏,阖了阖杯盖,轻轻啜了一口,淡淡道:“西厢的那位姑娘可是会随时没命的哟。”
宋南絮驻足,冷眼看向他。
萧止侧目,那张近乎于妖孽般的侧脸,像是无可挑剔的精美瓷器:“你险些搭上自己小命也要救的人,竟如此轻易交于陌生人的手中,你就不怕我……”
“呵!”宋南絮忽然笑了,缓缓抬手,拢起了鬓间凌乱的发丝:“怕你?你可是我的小叔叔,怎么?小叔叔欺负侄女,就不怕被人戳你的脊梁骨么?”
“咳!”
萧止被一口热茶烫了舌头。
她这一声‘小叔叔’叫得怪腔怪调的,怎么听怎么觉着别扭。
宋南絮不禁失笑,掀开了帘子时,还补忘回头补上了一句:“有劳小叔叔替我好好照顾她。”
说完,她便直接走进了通往安远侯府的密道之中。
宋南絮离开没多久,小院西厢房中的女子便醒了过来,踏出了西厢,直奔萧止坐在的主屋而来。
她一撩衣摆,直接跪在了门口:“青雀失手,还请主人责罚!”
屋里没有一点动静。
半晌,萧止低低的声音随着香炉中袅袅的熏香轻柔而缥缈地传了出来:“可知安远侯府的嫡女为何要救你!?”
青雀道:“属下不知。”
屋内陷入了沉默,片刻过后,一只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掀开了珠帘,狭长的眸子似探究、似考量般地看着青雀,良久后才道:“从今日起,你便是她的人了。”
青雀略有迟疑:“她的人?”
随即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颔首道:“是!”
安远侯府,正厅内。
宋萧然一改往日慈父模样,发了好大的脾气,就连他素来喜爱的绿玉斗茶盏都摔了个粉碎:“你们……你们……”
崔氏被惊了一记哆嗦,连忙起身走到了宋萧然身侧,轻轻地顺着他因为愤怒和起伏的胸口:“侯爷,消消气,昭儿不是说了,那对子并非他所对,是有人故意害他。
烟儿年纪还小,不过是想要和兄长出去见见世面。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难不成还真要让两个孩子去跪祠堂么?”
宋萧然余怒未消,搡开了崔氏:“你懂什么!萧相的对子已写有月余,至今无人敢对下联,那不是无人对得出来,而是……”
他怒视宋昭,声音又冷了几分:“你还敢口出狂言,什么‘流江千古不过是水中花井中月’这话也能是随便说的么!?”
思忖再三,宋萧然冲身后长随贾荣吩咐道:“去准备份厚礼,送去丞相府,就说稍后我亲自给相爷赔罪!”
随后,他将目光落在了宋昭的身上,隔空指了指他,沉声道:“你随我进宫面圣,当面向陛下请罪!”
这时,宋涵烟身边的婢女采莲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近了正厅。
采莲行至宋涵烟身侧,俯身凑到了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话。
宋涵烟倏地瞪大了眼睛:“此话当真?!”
采莲颔了颔首:“奴婢瞧过了,她不在墨香居,也并未去荣安堂请安。”
宋涵烟微眯起了眸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甚好!”
她立马走到了宋萧然的身边,轻轻地拉起了他的衣袖:“父亲,昨夜之事确实我和阿兄的不对,您消消气。”
宋萧然脸色涨红如猪肝:“让为父说你们什么好!”
宋涵烟瘪起了嘴,乖巧地听话认错:“都是女儿的错,如果女儿不求阿兄带我去什么劳什子诗会,也就不会出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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