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堆里她“小饭桌”开的飞起》
什么玩,谁好玩,玩谁?
易果怔了一瞬,毛茸茸的睫毛在别人手心忽扇来忽扇去。
没瞧见她“忠诚帮手”低头扫过她的着装、她怀里的炸弹,眼神时而晦暗,时而清醒。随后又探寻般看向她泥猴似的嘴巴,不知回想起什么,太阳穴抽抽两下,淡漠双眼中无名火起,抬手缓缓伸向她脖子。
捂眼拧脖,肌肉记忆般熟练作出一个标准暗杀动作。
“嘤……快跑,快甩开他跑……个别新生异能者会有一个漫长混沌期,看着人模狗样,其实黑白不分……”
怕被听见灭口似的,系统说的又急又快,但声音太小,易果一个字都没能听清。
这时蚀鬼猛地从后面又扑过来,显然要为刚才挨的那一脚报仇。帮手轻“啧”一声,晃动肩膀避开啃咬,头也没回地一个肘击过去,在蚀鬼面中砸出见骨深坑。
等他收拾好心情,再度摆出拧脖架势,被激怒的蚀鬼又一次毫无眼力劲儿地扑到跟前。
被惹的不耐烦,他随即彻底放开手脚,瞄准蚀鬼要害,拳拳见骨。蚀鬼枪弹都穿不破的外皮,在他拳头下脆成了糖纸,在一拳又一拳的闷响中,巧克力脆皮般迅速崩裂瓦解。
其实也就片刻功夫,易果只觉得自己被拎着脑袋来回晃荡。当她突然被一股冲击撞飞出去,慌忙回头,见蚀鬼还在原地抱着石碑,让她松了口气。
但她也不大解,怎么每次看,这蚀鬼的形状好像都变得不一样?
不远处三队七零八落藏在草窝里,紧张注视着易果这头的动静。凤一鸣头发散乱,像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半天,折腾的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一旁张哥连连爆粗,眼睛和鼻孔都圆咚咚的瞪着,在害怕和更害怕间疯狂摇摆:
“沃??#@日!拆了,那男的徒手把蚀鬼拆了!啧啧这会儿看清了,这哥们儿长得可真tm惊天动地的帅啊,不是,这哥到底什么来头?!”
凤一鸣暗自心虚,这号人物,她刚开始竟还想着把对方也当诱饵。
但转眼他们都屏住了呼吸。离的近时没察觉,此刻距离拉开,他们都清楚地瞧见,易果身后那陌生男人脖颈后面隐约显出一条黑色锁链,其上暗纹流淌,毒蛇般拖在草径中,一路蜿蜒到湖心。
禁锢咒。
身为咒言异能者的凤一鸣心头大震,眼前这近乎实体化的禁锢咒形态,与她在咒言特训班加密资料库中只见过一次的,那个可以说是当下各类禁锢咒“祖宗”的初代禁锢咒,看起来非常像。
按资料中所说,初代禁锢咒,是当年与神树一同现世的镇凶匣的伴生品。上面的暗纹,皆是经过形变的上古咒言文字。
但凡投入镇凶匣者,都会被镇凶匣自动施加禁锢咒。一旦出逃,便会被实体化的咒言锁链捆缚至死。
与他们咒言异能者现在用来圈禁猎物的简易版本不同,祖宗级别的禁锢咒,不仅禁锢肢体,还禁锢五感,禁锢欲望。是最初,也是最无懈可击的禁锢咒。
传闻当时前局长带队围剿蚀鬼头子那会儿,带了镇凶匣这个大杀器。可后来行动失败,匣子也不见踪影,都猜测是被蚀鬼头子毁了。
那如果没被毁呢?
若这陌生男人身上的,是真的初代禁锢咒,那么唯一一种可能……
他是从镇凶匣里逃出来的!
凤一鸣被雷劈了似的猛地站起来,又“咣当”重新趴下:
“不对,不可能。”她自言自语,“没有东西能从镇凶匣里活着出来,更何况过去这么多年……”
她慌忙揽过身旁的机器狗,使劲拍打狗脑袋,只得到一串“程序紊乱,自我修复中,请勿打扰”的机械回复。
顿时凤一鸣慌的趴也趴不住了,她很清楚,如果那男的真和镇凶匣有关,那他恐怕是比蚀鬼还要危险的不明怪物。
颤颤巍巍摸出一根笔,凤一鸣认命了似的,开始写遗书。
这时张铁柱忽然也被雷劈了似的蹿了起来,看看远处易果,又扭脸看看那浑身杀气的黑衣男:
“等会儿,所以说她和他,怎么,到底什么关系?!”
一句话直指今天整件事中最违和的关节。
没错,来之前三队调查过易果,确信她绝对也第一次来禁区。怎么就跟牵宠物似的,牵来这么个逆天外援?
凤一鸣眼神沉下来,“或许她一路都在装菜鸡耍我们玩,我看她深不可测。”
说话间,他们看见“深不可测”的易果终于发现了草丛里的黑色锁链。易果低头严肃端详片刻,忽然左右快速瞄了瞄,捧起那仿佛多看几眼就能要人命的不详凶物,深吸了口气,结结实实张口咬下。
“?!”
“em……”凤一鸣绞尽脑汁分析,“记下来,说不定是什么操控初代禁锢咒的,罕见驯服手段。”
三队全员:“对对对对。”
这边系统耐心等着易果收回嘴,经此一役,它的抗压能力已与其他的统不可同日而语。系统平静问道:
“怎么说。”
“硬。”
“重新说。”
“古董,真品。”
易果虽然比不了凤一鸣,没上过什么精锐培训班,但对“厉害”的东西,她好奇心从来旺盛。平日维护战利品时,她几乎从猎物身上见遍了市面上各种常用的禁锢咒,早就推测过其原始形态。
“禁锢咒界,太,太奶。”
易果刚自信下了结论,转瞬就捂住了嘴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冒险。
但系统欣慰了不少,抛开鉴别方法不提,它甚至对易果的智力重燃希望。
只要是个正常人,知道了这锁链来历,肯定能立刻明白这种级别的凶器,绝对不会穿在一个无辜者的身上。
易果捡来的这位‘帮手’,只要是个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可比跟前那无眼蚀鬼凶险的多,要想保命,一丁点都不敢再惹。
于是系统立刻指挥易果,“听我的,把链子缓缓放下,并伸出你的手掌心,春风般将它轻轻擦拭干净……”
然而没等系统话说完,易果掏出一副抗侵蚀双层手套,迅猛戴上又迅猛出手,抓起一截锁链踩在鞋底,攥住两端,给鱼刮鳞似的开始左右左右凶猛拉扯。
初代禁锢咒,专门拴凶怪的东西。在场这几位里,谁是标准凶怪?
当然只有一个蚀鬼。
咒言锁链那头肯定连在蚀鬼身上。
易果小脑瓜里完全没想过还有第二种可能,全然沉浸在抓住蚀鬼把柄的快乐里。
在她暴*力扯动间,锁链上不断喷溅出金红色光点,宝石般散落满地,又迅速消失。易果怔了一下,但她战斗意志坚定,没有被这凶器的绝美外表所蛊惑。
她跟系统说,传言禁锢咒链子捆住谁,就会同化为谁身体的一部分,她捏着锁链就像捏着蚀鬼的七寸,十分有把握:
“看我的,蚀鬼马上就得疼,疼死了。”
“到底是我的眼睛炸啦,还是你脑仁儿炸啦?!这可是实体诅咒,快——甩——开——”
系统发出生命绝唱般的嘹亮嘶吼,“跟蚀鬼到底有毛关系?炸弹叠诅咒,一会儿蚀鬼死不死我不知道,你死是肯定的!”
身后帮手正与蚀鬼打到激烈处,风声窃语声脚步声筋肉崩断声骨骼摩擦声……周遭细小的声音,一到他耳中像放大了数倍,吵的他难以忍受。
他觉得似乎从睁开眼睛起,胸中就满怀怨忿。拳拳到肉的搏杀中,埋藏在他心底的杀戮欲越发暴涨,让他感到痛快的同时,也生出一丝困惑:
自己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别的东西?或者自己是不是人,根本就不重要。
念头一出,他胸腔深处似乎传出闸口断裂的声响,但他不在乎,他要迈过去了,迈向不再遭受束缚的另一侧。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脖子后面被拽了一下。从脖颈到后背腾起的灼烧感直插脊椎,让他骤然清醒。他分神想要回头的瞬间,跟前蚀鬼趁机挥起利爪,豁开他胸口血肉。
鲜血泼溅,落地喧哗有声。
他却像毫无痛觉,转头看向蚀鬼,定定看向它。
足下鲜血无声沸腾,映的他眼瞳深处透出一线血光。但他却在喧闹血色中,越发冷肃凛厉。
屠猎者的杀意被他习惯性地抿进口中,他像过往千百次那样,双眼瞄住猎物,沉默逼近,随即悍然出手。制住蚀鬼的利爪,将其肢体一处处拆卸,如庖丁解牛般,显露出惊人的冷静与狠戾。
蚀鬼吃痛暴起挣扎,但他双手不松丝毫,胸前伤口在激烈较量间撕裂更深,随鲜血淌出的,是他仅剩的为人意志。
虽有皮囊,但他的神智已如烛火残芯,飘摇将熄。他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极恶之鬼,正将是否为人的困惑全然抛开。
就在他将全然沦为被杀欲驱使的怪物那瞬间,突然,脖子后面又被拽了一下。
锁链乱七八糟缠在他和蚀鬼身上、腿上,他伸手往后捞了一把,竟没捞着。暴躁回头间,意外撞上一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
眼中有焦急,有关切,似乎还有一些自责。
这是看同伴的眼神,看人的眼神。
“帮手”注视着易果的眼睛,为人的意识从摇摆的绞索上倏忽降落,重回他的身体。
他再次清醒,彻底清醒。
“不厉害也,也没关系,没关系。”
在不远处草窝里一连串惊呼声中,易果一边磕磕巴巴安慰人,一边扯住帮手的衣服,卖力把他从与蚀鬼的纠缠中“解救”出来。
“不用逞强,就算你废物也没关系,我的,我朋友说,有人就是太废物,才,才能,被好运选中。”
帮手抬眼看了看头顶的云层,眼神又想混沌了。
其实易果上一刻还在争分夺秒搓磨手里的禁锢锁链。
她以为帮手一直都老老实实跟在自己身后,听到动静不对回头看时,帮手已经和蚀鬼粽子似的缠在一起。双方动作太快招数古怪她瞧不真切,反正怎么看都是帮手在挨打。
一时间刚错过的动作大戏在她脑海中惊心动魄重新上演,易果顿时参透了很多。比如天杀的蚀鬼肯定又搞偷袭,比如偷袭了那怎么自己一点事没有,比如肯定是帮手替自己挡了灾。
意外之余,她暗自震撼,点智引发的“印随”行为可真感人至深。
至于“为什么自己扯动咒言锁链时,蚀鬼没动,动的是帮手”这种微小细节全被她飞快掠过。
无数美好词汇酝酿在易果嗓子眼儿里,她握住对方不久前还准备绕后拧她脖子的手,紧紧握住。
两人一个满脸泥,一个满脸血,面对面的模样都瞧不清,但紧握的双手中那满满的队友情谊,看起来万分真挚。
“跟,跟我想象的,是不一样。但你,不丢人。不协调,迟钝,不丢人,成长,咱肯定还能成长。”
易果挑词挑句的,小心呵护着帮手的自尊心。怀中炸弹越来越烫,易果意识到炸弹已经进入最终倒计时的读秒时刻。她一边拉帮手后撤,一边往四周看,要为他找一处安全的掩体。
接下来自己只要卡点掷出一个最佳角度……
思索中,易果又抓紧狠踩了几脚地上那截咒言锁链,趁机替*人出气似的。
系统啪啪拍脑门儿,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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