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为尊》
宋将军死了,这句话还有另一层含义,那就是南州失守了。
南州,本是北渊南部腹地,先帝在位时曾是与京城媲美的富庶之地。可冗杂的税收、繁重的兵役和官府的欺压,让本该富饶肥沃的土地再也长不出粮食来,百姓食不果腹。
南州是最先挨饿的州郡,也是最先有了起义的州郡。南州起义的领头人与其他州联合,决定反抗北渊的统治,并组成了规模不小的军队。
宋将军全名宋光启,是程老将军生前最得意的手下。当时二人共同驻守边关,抵御外敌。
然程老将军年岁已高,不再适合征战沙场,便归了京。宋将军仍年强力壮,他独树一帜,用自己的铁骨铮铮捍卫了一堵守护北渊边界的铜墙铁壁。
他守卫边关时,南疆的军队未曾突破过北渊的城门。
可边关守的再好,仍抵挡不住北渊内部的腐烂。南州起义势如破竹,短短几日就攻陷了北渊几座城池,领头人自立新王,在北渊的国土上建了个国中国。
当今圣上听从了护国公的建议,将宋光启及其军队调到南州,镇压起义。
宋光启极具军事头脑,前往南州的途中就已摸清南州起义军的战斗策略,并计划出对抗策略,仅用三千人马便将起义军两万人马打的节节后退,护住了南州。
可相应的,由于宋光启的调离,边关失去重要谋略军师,被南疆抓住机会,一举攻破了三座城池。
而如今,宋将军死了,就代表南州和边关都将失守。其他蠢蠢欲动的起义领导人更是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现在的北渊,不过是苟延残喘;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殆尽,分刮干净。
这种时候,必须得有人站出来,主动背起这担子了。若成功,既可名留青史,成为千古一帝;若失败,则是亡国罪臣,永世受后人诟病。
夏谙霜握紧手中杯盏,眼神变得坚定炽热。她抬眼,看着程千懿,道:“程千懿,国难当头,你身为京中最后一位上过战场的将军,须得为国效命了。我知你心中忧虑什么,我且告诉你,若是由我带领北渊走出了困局,那皇位就只能是我的。你领兵打仗、你扶持明君,都并非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北渊能够存续下去。”
程千懿却垂着眸,视线落在了夏谙霜紧握的那只杯盏上。他声音沉闷,回道:“臣知道。”
——
用完午膳后,夏谙霜率先离开了席位,来到了书房。
书房与她昨日离开时别无二致,书案上仍乱糟糟摆放着刘文康的认罪书以及审讯记录。
她拿起那卷审讯记录,又仔细地查看了一番。
记录上说,在提及刘文康家人时,刘文康情绪激动,看起来应是十分在乎自己的家眷。可夏谙霜总觉得不对劲,他若真的怕牵连家眷,不应爽快交代了同谋,以求皇帝赦免刘府,至少给他妻儿留下些傍身钱财么?
他看似如此在乎家眷生死,却又不在乎家眷流离失所,实在是太怪异了。莫非,是他不想让调查之人与他的家眷接触么?
正想着,书房门被敲响。夏谙霜放下审讯记录,说了句:“进来。”
来人是洛亦帆。他推开门,大踏步走进书房内,眼睛直勾勾盯着夏谙霜,道:“殿下,你交给我的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刘文康是从其他州考入京城的,是那年考生中的探花。他刚到京城时,吃不饱穿不暖,连个固定的居所都没有,是当今护国公资助了他。他与夫人王氏是由媒人说亲,平日相敬如宾,也并无外室。”
夏谙霜闻言,右手虚握成拳抵在下巴上,思考片刻后,她问:“你可知他的家人如今住在何处?”
“应是京北平民街。不过昨日末时她应去了大理寺。”
昨日晨时刘府才被抄家,午时王氏安顿好刘府,又在末时匆匆前往大理寺探监,实在是不合常理。除非,她有什么要事必须得告诉刘文康。
可刘文康已被判刑将要斩首,行刑前势必是出不了大理寺了,告知他又有何用呢?
电光火石间,夏谙霜想到了什么,忙匆匆走出书房,并吩咐书房外候着的金翠备轿子。
金翠应了声,赶忙跑向轿厅。
洛亦帆见此,虽心有疑惑,但他知主子的事应少打听,因此并未言语,只是默默退出了书房。
“会功夫吗?”夏谙霜问。
洛亦帆点了点头:“会一些,我自己研究的打法。”他自小就没了父母,又没有一技之长,且还有个妹妹需要保护,因此从小就会偷一些达官贵人的钱财换取食物。有时会失手被抓,就免不了一顿打骂,严重时,能打的他半个月下不了床。被打的次数多了,他渐渐学会了反击,也就自己摸索出了一套拳法。
夏谙霜说:“好,你且与我一同前往大理寺。”
“是。”
她能想到之事,护国公定然也想到了,她得抓紧时机,免得让那护国公抓住机会灭了口。
必要之时,她身边需要一个会些拳脚的人保护自己。
不出半刻,金翠急匆匆跑回,她粗喘着气,断断续续道:“小主,轿子已备好、在府门口停着呢。”
夏谙霜闻言,大踏步往府门的方向赶。上了轿后,还不忘吩咐车夫要快些。
在夏谙霜的催促下,轿子很快行至大理寺门前。
还未等轿子停稳,夏谙霜就匆忙下了马车,小跑着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内,主簿正坐在长桌前,整理着近期案件资料。见夏谙霜进来,他慌忙站起身,朝着夏谙霜行礼问号:“微臣见过昭阳公主殿下,殿下今日来所为何事?”
夏谙霜环顾四周,没见到裴子砚的踪迹。平日程千懿也合该在大理寺当值,但今日宋将军讣告传来,他应是进宫了。
“裴子砚呢?”
“裴大人应是前往护国公府了,今日晌午时,护国公府的小厮前来大理寺,说是护国公大人想与裴大人叙上一叙,裴大人跟那小厮离开了,暂时还未归来。”
夏谙霜闻言,漂亮的柳叶眉立刻拧在一起。她急道:“赶紧带本宫去见刘文康!”
“这......”主簿稍显犹豫,按理说若想探视犯人理应出示探视证明,或由大理寺卿亲自带领探视。可眼前之人是他惹不起的人,又貌似和裴大人关系不错,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夏谙霜看懂了主簿的犹豫,她神色冰冷,怒道:“出了何事都由本宫担着,还不快带路!”
眼见夏谙霜是真的动了怒,主簿不敢再犹豫,忙应了几声,带着夏谙霜几人前往了关押犯人的牢狱。
牢狱昏暗逼仄,又是夏季,更显闷热潮湿。走在途中时,甚至能感受到湿热水滴从顶部滴落。
越往深处走,光线越少,只留几盏油灯发出昏暗的光。偶然间,还能听到几声鼠叫声。
金翠胆子小,又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心中十分紧张。她紧紧贴着夏谙霜,不敢离开半步,生怕不小心就迷失在这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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