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好仙跑去地府打工》
郤人杰打断第五茗,吼道:“读书人又如何,活生生的一个人,你给弄回了龟身,我都快急死了,这种时候,你不说白话,谁听得懂!”
他这模样,第五茗还真是不常见。
犹记上一次,还是在风雨江畔,这人同常遇春这般“有话直言”。
第五茗一怔,心中歉意:当真是同怀晓他们待久了,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端着…
瞟了眼腰间的通冥牌,她才记起来,如今是鬼差,不是司命。
“…”
她赶紧解释道:“湖心水可做阮瓀的血液,风雨江城隍庙,那琉璃缸里的水,你带她回去后,让她快快喝完,便能恢复如初了。”
郤人杰一愣,呆呆地道:“喝一缸湖心水就没事了?”
第五茗颔首道:“嗯,只需要喝一缸水,她有血液流转,法力便能活络,也就能如初了。”
郤人杰松了一股劲儿,喜极而泣,连连道:“谢谢…谢谢…”
第五茗大喘一口气,见他终于听明白了,道:“放心吧,她福分不浅。”
“柳藤、湖心水、龟壳,这原本寻常的三件东西,在经历那些事后,已经变成非凡之物,她往后的修仙路,不会像寻常妖一样辛苦了。”
郤人杰仿佛傻了一般,继续感恩,却只道:“谢谢…谢谢…”
第五茗瞧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揉了揉眉心,知是他心神受激,需解心中郁结,才能尽快恢复正常。
于是,她提议道:“郤大人,早些去寻京都城隍核对名册吧,你还能带阮瓀快点回去,她喝完一缸水,你也能好好打起精神来。”
郤人杰猛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搂住阮瓀,对着第五茗俯身,道:“谢谢。”
一时间,说不出其他话,他从袖中掏出一卷书册,放在桌上,焦急道:“谢谢…”
“…”
第五茗摆手道:“也是我糊涂了,你人都成这样了,我还叫你去处理公事。”
郤人杰一脸严肃,推了推桌上的东西。
见状,第五茗收起那份书册,催促道:“郤大人还是快些离去吧。”
郤人杰颔首笑了笑,挠了挠头,从袖间甩出一张瞬息符,腾地跳起身…
符纸未消…
人带着龟,落回了原地。
郤人杰傻在了原地,看了看那符纸,手足愈加忙乱。
第五茗无奈摇头,站起身走到门边,撕扯下门上符纸,道:“隗七画的,你出不去…慢点!!你好歹是读书人!!!!”
在她撕扯符纸的时候,郤人杰已经等不及,催动手中瞬息符,匆忙离去。
第五茗望着狼藉的屋内,只来得及叮嘱出后面两句话。
不多时,人走了,她正弯腰收拾掉落的符纸,一人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扎眼的紫色,让她眉头一蹙,方站起了身,便听见来人热情道:“道长姐姐原来是这城隍庙的道士啊。”
第五茗嘴角勾了勾,道:“赵千翼?”
今日赵千翼这一身紫袍,十分板正,不仅去了护臂,还套了一层外袍,扎了玉腰带。
她眉头一挑,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赵千翼抱起手,打了一个哈欠,道:“与民同乐呗。”
怕第五茗不懂是什么意思,他特意解释道:“几位贵人要来这里祭拜,我提前到此清扫场地。”
沉吟片刻,他拿眼神指了指第五茗手中乱糟糟的符纸,道:“我在外面听见里面有呼声,便进来瞧瞧。”
派当朝武状元来清扫场地,这几位贵人,不用细想,也能猜到是皇城中的那几人。
第五茗打着哈哈,道:“没什么,我就是东西掉了,自言自语了一阵。”
赵千翼环顾了一圈,特意朝隔间里看了看,仿佛在找什么人,目光从惊喜转而有几分失望,欲盖弥彰道:“我随意瞧瞧,不找人,道长姐姐不用紧张。”
话是这样说,他手却不安分地,飞快从第五茗怀前夹缝中,抽走了一张符纸,凝目细品。
那厢,第五茗眼疾手快,立即夺了回来,道:“这是符纸,不是草纸,你不能随意碰!”
三下五除二,她把符纸全部塞进了爻仁中。
赵千翼瞥了眼第五茗腰间一眼,嘴角撇撇,道:“你这符我见过,上次跟在你身侧的那位隗大人,给陛下画了许多。你用不着看得这般重,我不要,就算是想要,我大可以去求陛下赏赐几张,不会硬抢你的。”
第五茗嘀咕道:“呵…人帝能给你才有鬼!”
赵千翼道:“你说什么?”
这时,一人从供台前绕了进来,蓝白身影站定,道:“赵大人,陛下和诸位贵人快到了,还需你去迎接。”
赵千翼转过了身。
第五茗循声望去,唤道:“怀晓。”
怀晓点了点头,回应第五茗,继而进退有度,向赵千翼邀约道:“请你莫要耽误了时辰。”
赵千翼有些不乐意,回头道:“道长姐姐,我今日有差事,等过些时日得空了,我再来找你。”
第五茗拒绝道:“你有空没空都不用来,上次我已经同你说过,救你的不单单是我…你不用如此…”
赵千翼截断她的话,道:“错了。”
顿了顿,他眼闪精光,道:“道长姐姐可能误会了,我不是要缠着你,而是上回在平凉郡的那场比武,我事后想了想,心中有点放不下。地点不对,我的状态不对,陛下也不在场,那场输赢恐怕是做不得数。这段时间,我又数次在皇城遇见了隗大人…”
越说越激动,他有几分忘我,纯然不在意其他两人。
第五茗:“???”
她朝怀晓看去,无声问道:他缠上隗七了?
只见对面无奈地点了点头,又替隗晎苦笑了一下,以示回答。
赵千翼正滔滔不绝,抱怨道:“他死活不愿意在陛下面前,再与我比一场…”
第五茗皱眉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千翼道:“刚刚我见到道长姐姐,这事涌上心头,忽然想出了一个办法,便知此事这回一定能成了。”
“…”
第五茗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赵千翼但笑不语。
怀晓摇了摇头,再次提醒道:“赵大人,陛下他们要到了。”
赵千翼道:“道长姐姐如果见着隗大人了,帮我劝劝他。”
第五茗追问道:“这是你想的法子?把事情推给我?我凭什么帮你…”
赵千翼道:“当然不是。”
语音一转,他勾唇笑道:“道长姐姐只是隗大人的火药引子…有了引子,我想点火,难道还有困难吗?”
第五茗揉了揉额角,沉声劝道:“你最好别这样做…”
怀晓跟着轻叹了一声,催促道:“赵大人,你再不去,陛下他们该自己走进来了。”
赵千翼不悦道:“陛下自己说的要与民同乐,别人上香都要排队,他们等一会儿,才合乎此意,道长也不知道在急什么。”
第五茗帮忙劝道:“你确实该出去了,奉香敬神讲究天时,香火晚上一分,敬意便少一份。”
赵千翼道:“好好好,听道长姐姐的,毕竟我还有事求着你。”
说罢,他摇摇摆摆,甩着袖子,转身往外走去。
路过怀晓身旁时,他不忘勾眉挑衅,嘴中“啧啧”唏嘘,声音渐远,人消失在了幡旗下。
第五茗慨然道:“武状元性子…太浮躁了。”
怀晓却是笑了笑,道:“茗道长不觉得他和南泥有几分相似吗?”
第五茗拿出那本郤人杰带来的卷册,一把拍在怀晓怀中,道:“南泥比他听劝…”
指了指那卷册,她道:“风雨江城隍庙的,郤人杰刚刚来过。”
怀晓收起东西道:“他离开时,我看见了。”
第五茗叹道:“人帝他们要来,碰上了难免尴尬,我出去转转。”
怀晓道:“注意安全。”
第五茗学着赵千翼的模样,东摇西晃,提起通印,在指尖甩打成圈,往外走去。
刚走到城隍庙最外一层的牌坊外,人帝和那群皇亲国戚,以及朝中重臣便都到了。
霎时,沸反盈天,里面戏台的唱鸣都高了两度。
欢呼和鼓掌更是连绵不绝…
这戏码,还真是一年赛一年的乏味。
第五茗甚觉无聊,正打算挤出人墙,去街上转转,视线一挪,撞进了秦墨止眼里。
两人均是一愣。
她僵住了动作,有种逃离现场,被人抓获的错觉。
秦墨止亦是一样,他在掌心敲打的玉骨扇,顿在半空,神情漏出了一丝仓皇。
凑巧,天权星君转生的荀霁和女作男装的乐正词媿,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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