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好仙跑去地府打工》
第三日一大早,他们如约出现。
隗晎径直走向拴在旁边的两匹快马,查看其状况。
第五茗则步伐轻快,走向铺子,对里间收拾器具的人道:“小庄,昨日我们还剩多少酒啊?快快端上来吧,午时之后,我们还要赶路,我要抓紧时间多喝几口。”
小庄长呼一口气,转身去旁边提了一只酒罐,道:“茗道长,你们只剩这一罐了。”
第五茗眉头一拧,道:“不够喝,不够喝,你再打五罐酒上来。”
小庄支支吾吾道:“我们今日休沐。”
说罢,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他道:“听说那山头里,有一汪灵泉,泡了能除晦招财。”
第五茗埋怨道:“有事不早说,你怎么做生意的,我是远客,知晓了情况,便能多买几罐存着…”
小庄道:“昨日说过了,不过是茗道长醉了,可能不记得了。”
第五茗笃定道:“不可能,你不可能说过这话,我酒量一向很好…你今日不卖酒,也不该忽悠我。”
末了,她补充道:“做人要诚实。”
小庄白眼一翻,唏嘘道:“茗道长,你的酒量…真不算好。前日喝醉,你拉着这位公子,要给他相人,若昨日你记得这些,该不好意思才对,可是你丝毫没感觉。”
第五茗一脸错愕。
小庄继续道:“昨日你又给自己找夫婿,拉着我们几名男子,非问我们愿意不愿意,幸好这位公子把你抗走了。”
视线在第五茗脸上流转了一圈,他撇嘴道:“看吧,我说这些,你都不知道…你酒量当真一般,以后还是适量饮酒吧。”
这时,大庄从隔间里出来,边整理身上的新衣,边插话道:“小庄,你话说的不对,她一次饮五罐,差不多是两坛半烈酒的量,她酒量算很好了。”
隗晎正好看完马,走了过来,俯身拿走第五茗手中提的酒罐,道:“茗道长,这一罐酒是在这里喝,还是路上喝?”
第五茗浑身一激灵,小庄说的那两件事,频频在她脑中回荡,有那么一刻两刻,似亲身经历,还有那么一两刻,是在轻纱帐中…外衣渐尽,身下有人。
她愣了愣,举起手,摸着自己的双唇,抬眼看看小庄,又看看大庄,耳根一红,拉着隗晎转身就走,道:“路上喝。”
小庄一脸懵,喃喃道:“她走这般快干什么?”
大庄不耐烦道:“你问这些又干什么?”
扯了扯小庄腰间的围巾,他催促道:“快换衣服,时候不早了。”
那边,第五茗急促地解着树上缰绳。
隗晎见状,询问道:“怎么了?我们还可以再待半日。”
第五茗垂首闷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隗晎道:“故意的?”
第五茗抽出马鞭,点了点他肩头,牢骚道:“你是故意带我来这里喝酒的?”
隗晎怔愣道:“怀晓应该给你说过这事的…这酒不好?”
第五茗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红晕染脸,道:“此地人旧,情多,酒烈,你…你故意的!”
隗晎恍然大悟,第五茗原来是在怪他让她乱了心神,放纵自己。
须臾,他便看见第五茗拽紧缰绳,听她懊恼道:“我很久不醉了…”
猛地抬头,她瞪向隗晎,道:“更没有醉到不记年月,不知羞耻。”
隗晎嫣然一笑,抚上她脸颊,柔声道:“不丢人的,我不是第一次见你这样,你不用恼。”
第五茗别过脸,道:“以前和现在不一样。‘年月’和‘羞耻’,我也并没有看得很重要,而是…我和你的事,只有你知,我不知,我…我不悦。”
隗晎疑惑地“嗯”了一声,一手正过她的脸,认真道:“这两日并没有什么事是你不知晓,若真有你不记得的,你大可以直接问我,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五茗瞥了眼那边离开铺子的二人,给了隗晎一脚,揣起双手,紧闭双目,一口气问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且问你,这两日夜里…”
“我抱你了吗?”
“我亲你了吗?”
“我脱你衣服了吗?”
“我同你滚青纱帐了吗?”
“你身上印记几何?”
“你可尽兴?”
“你…”
“你回答啊!!”
猛地睁开双眼,第五茗又羞又恼,看着僵在原地,满脸血红的隗晎,道:“你这么妙的人,过程只有你记得,我全然回忆不起一点,我心里不舒服。”
说罢,她又给了隗晎一脚,对方依旧石化在原地,手足更是硬到动都动不了。
得不到回应,第五茗眼中冒火,手中马鞭柄抵上隗晎的颈脉,威胁道:“为什么不回答?这里是你带我来的,你…真是你故意而为?!”
隗晎眼睛动了动,倏地握住第五茗的马鞭柄,咳了几声。
他舒缓僵硬发干的嗓子,嘶哑道:“我…我们,没有…”
第五茗抽出马鞭,气愤道:“没有什么?!!”
隗晎道:“我们…什么都没有。”
“没有抱。”
“没有亲。”
“没有脱衣。”
“没…没有滚帐子。”
顿了顿,他赧然道:“我在人世间寻到那送酒小鬼的痕迹,得知他流有人界茶酒之源,便想着带你来尝尝。”
“我单纯地,只是…想带你来尝尝酒。”
第五茗根本不相信他的话,疑惑地扒开隗晎衣领,拉下肩膀,看清那起伏有度,白皙无痕的胸膛,她一脸错愕,心中震惊道:为何…为何我脑海中会有青纱帐,会…会出现他?
不会是…
醉了两场春梦了吧!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人,仔细分辨对方神情,却是不小心掉进了对方的一双双眸子中。
因为刚刚谈论的事,太过私密,隗晎的一双眼睛,乌黑发亮,上面水泽泛起蜜意,缠得第五茗丢了魂。
拉住对方领子的手不松,她干咽了几口,另一手举起,索要道:“茶酒。”
未有多问,隗晎乖乖递了过去。
第五茗单手开封,拽领子的手使了力,借对方为桩,整个身子往后一仰,一会儿的功夫,大口饮下了那罐茶酒。
隗晎蹙眉道:“你这是做什么?时间尚早,喝这般急干什么?”
只见第五茗将酒罐子一摔,扯袖擦嘴,另一只扯了隗晎衣领的手一收,把人拉到自己面前,用那只带了酒气的手,直接触上近在眼前的肌肤,慢慢往上攀爬。
魂身带来的凉意,灼红了隗晎白生生的肌肤。
一冷一热的气息,缠绕在一起,第五茗道:“饮酒壮胆,借酒贪色。”
语毕,双唇叠了上去,贴在了隗晎唇瓣间。
她轻咬惩罚道:“前两日,你该做的…非得等我来教你。”
“可这青天白日,马上又有事要忙,实在是馋人,只能这样了…”
话都未说完,人退了回来,她满意地双手一拉,为隗晎穿好衣袍。
隗晎像只木偶,回味唇间滋味,意犹未尽道:“时间还早…”
第五茗手一松,指尖从他衣领上离开,断了他的想法。
她嘴角一勾,转身,拽住缰绳,翻身上马,道:“我吃够了,你没解馋,正合我意。”
马鞭一扬,她不等隗晎,策马向京都而去。
隗晎望着不远处的酒铺,懊恼了一阵,便上马追去。
是日,傍晚,二人便到了京都皇城。
第五茗看着城门外的蓝白袍道人,道:“你怎么在这里?”
隗晎道:“结束了?”
第五茗听到这句话,惊疑地看了隗晎一眼,心中不解道:隗七不知亓官何时亡?
那厢,怀晓点点头,双手奉上一份地域名册。
原来,裴烨一行人,和南泥、溪亖音二人,早在晨时就到了京都。
四十二士子一案,挖尸那日,裴烨就飞鸽传书奏报回了京都。
亓官所犯罪行太重,人帝震怒,各方不敢懈怠。
待裴烨一行带着案情回来以后,案堂已经先一步备好,只需裴烨开庭审问。
不到晌午,裴烨和亓官二人便相见于公堂。
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案,当是十分难断,没想到,一切都极其顺利。
秋日阳光明媚,不阻行,不障视,近千人围观,裴烨神情不苟,照公办事,亓官跪姿端正,供认不讳,环环安然,节节亨通,连审后行刑都轻松得不像话。
裴烨一板一眼,流程到哪一步,他便认认真真走哪一步。
亓官不哀不嚎,不争不辩,步步配合,直至赴死,都没有多言一句求情的话。
此事一结,怀晓便赶到城门外,恭候第五茗和隗晎。
怀晓目光独独看向隗晎,解释自身行为道:“亓官的地域名册,是泰山仙府半个时辰前所发,南泥和小音交付四十二人魂给山情消户籍时,我听说了亓官与他们之间的事。”
面色凝重,他继续道:“此事牵扯复杂,两名无常引四十二士子魂入冥界,实在困难,我夜半会与他们同行,可这亓官索魂一事,凑巧也是在这个时间,便想着只能劳烦上君去跑一趟,猜到帝君和上君绝不会误事,今日必会入城,于是,拿到地域名册,就到此等候了。”
不经冥君核验,泰山仙府直发,何时这流程变成这样了?
第五茗盯着那份地域名册看了几眼,又不安地瞧了瞧隗晎,不好当着怀晓直接询问,紧着眼前事,道:“亓官,尸身不在城内?”
怀晓道:“嗯,在城外乱葬岗。”
沉吟片刻,他补充道:“五马分尸之刑,尸身弃荒野,喂野狗食。”
“裴烨所判,裴烨监刑。”
似想到什么,他赶紧道:“肉身碎末,屠夫下午便抛在了乱葬岗。”
“方才我出城之时,裴大人一身素衣,也正好出城,想来是打算去为其弟缝尸下葬。”
隗晎道:“亓官之恶,人帝允许他敛尸?”
怀晓道:“未允许。”
第五茗拧眉道:“裴烨自己定的刑,按照他命中性情设定,他应该不会这样做。”
“除非…”
拿走那份地域名册,她对隗晎焦急道:“他们二人的命格簿子给我看看,不管亓官对裴烨是利用,还是情谊,总得叫亓官“真正”死去,此事才能算了。”
怀晓提醒道:“入相逢铺子吧,这里靠近城门,法力泄露,会让别人窥见我们行事。”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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