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授闪婚后掉马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季空青这么说,鹿蹊的耳朵尖一烧,双手背在身后,摸到什么拽什么,有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慌乱。
这次不存在什么想歪的涩气,鹿蹊完全是被季空青的直球一击即中,耳边甚至都隐约听到属于自己那加快的心跳声。
少年慕艾,这四个字听起来没有“喜欢”或是“爱”这样字眼的浓烈感情表达,指代的或许也只是遥远少年时期朦胧单纯的好感,但却充满了青涩纯粹。
点到即止,却又带着说不出的美好。
这种纯爱的感觉,让鹿蹊有种被净化的清澈感。
正在这时候,原本等在里间吧台,听到动静但迟迟没等到人的男人走出来,看到走廊里相对而立,氛围拉丝却又彼此不说话的两人,眉梢轻扬,眼底浮现出一抹别有深意的趣味。
季空青和男人对视一眼。
男人耸肩,笑了下,没说什么,和鹿蹊礼貌点头打过招呼后转身走了回去。
季空青知道酒吧的开业时间,猜到鹿蹊画墙绘的时间有限,很贴心地没有再打扰鹿蹊。
走廊又变回季空青来前的安静。
鹿蹊却怎么都沉静不下心。
楚泉偷偷摸摸从旁边探出脑袋:“鹿啊,聊聊?”
也不知道听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鹿蹊将画笔戳进水桶里搅和了几圈,扬了扬下巴对楚泉示意。
有求于鹿的楚泉十分狗腿地拎着水桶去洗手间帮忙洗了画笔换了水,拎着水桶回来的时候,脸上挂满了八卦。
鹿蹊想到中午那会儿楚泉劝他的话,没好气地哼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泉冤枉,抬手发誓:“我真是晚上那会和原野聊天的时候才知道的,就早了那么一个小时不到!”
刚才出来的那个男人就是和楚泉合伙开酒吧的人,叫李原野,家族是做日化产业的那个李家,排行老二,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
“我发誓!如果我说假话骗世界上最好的鹿小蹊,就让我单身下辈子!”
鹿蹊轻嘶一声。
别看这誓言发的离谱,但对谈恋爱从来不超过三个月,空窗期永远在一周内的楚泉来说,绝对算得上是毒誓了。
“行吧,信你了。”鹿蹊看了一会儿面前的墙绘,想了想,开始低头调色。
楚泉熟练找了个不妨碍鹿蹊但也不耽误聊天的地方坐下,眼巴巴地盯着鹿蹊。
鹿蹊:“……问吧,别憋了。”
“鹿啊,季教授这样的,你真没什么想法?”楚泉语气略显迟疑,“你知道的,我真的只是觉得……”
鹿蹊给了楚泉一个眼神。
楚泉敏锐察觉到鹿蹊的态度变化,懂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盘腿坐在地上,抬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压低声音和鹿蹊小声蛐蛐:“我跟原野打听了一些季教授上学时候的事儿。”
鹿蹊手上的动作没停,矜持地竖起耳朵。
“高岭之花在哪都是高岭之花,原野说季教授那会儿就是个学习机器,还特别完美主义,学什么都要学到最好,提起他就是一堆的奖项和论文,别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是一点没有。”
“也不是没人表白,但首先得能逮到实验室教学楼里神出鬼没的季教授,其次,还得有一颗能承受打击的坚强心脏。”
楚泉说到这就想笑,忍了几秒,想到原野说这话时候的表情,还是没忍住。
“估计这种智商特别高的天才,在情商上就迟钝不少。”
“大学想方设法,每次都坐在季教授旁边座位的男生在大三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表白,结果……噗!”
“季教授看了人家好半天,礼貌而疑惑地问对方他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有点眼熟哈哈哈哈哈哈!”
三年啊,换了个眼熟可还行。
鹿蹊听得也忍俊不禁,倒是的确不意外。
楚泉轻拽了几下鹿蹊的卫衣下摆,示意鹿蹊分他点注意力:“按照季教授刚才的说法,那就是初高中时候就喜欢你,结果出国多少年过去了,才反应过来喜欢你……讲道理,这也真的太感情迟钝了。”
“但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没有那股子理科直男的劲儿。”
鹿蹊想到刚才季空青的那句“年少慕艾”,微垂的眼睫加快了颤动的频率。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季教授这种一板一眼认真正经的性格,结婚挺好的。”
楚泉发出由衷地感叹。
这种三观的男人,是游戏花丛的楚泉绝对不会碰的类型,但对外浪内纯的鹿蹊而言,真的是一个非常合适且难得的婚姻对象。
因为鹿蹊对婚姻和家庭抱有的洁癖真挺极端的。
鹿蹊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和楚泉打听调酒的事儿:“你那位合伙人是负责调酒这方面?”
楚泉点头:“对,他之前在国外也开了个酒吧,调酒是这个。”
楚泉比了个大拇指。
但话音一转又有点郁闷。
“我就不明白了,大家以前一起上学的时候,逃学出去喝酒的明明是我,结果这么多年过去,调酒手艺强酒量又好的反而是他。”
“对了,据说季教授的酒量也相当厉害,他们两个当初就是在调酒比赛上认识的。”
鹿蹊轻唔了一声。
会调酒懂品酒的人,酒量当然不会差。
鹿蹊抬眸,视线往里间掠了一圈。
即使在酒吧这样意外的场合相遇,他也实在是很难想象季空青这种克己复礼的高岭之花,会和失控的酒气与朦胧的醉意扯上关联。
***
比起其他的绘画创作,墙绘绝对算得上是个体力活。
不知道画了多久,鹿蹊揉着酸疼的肌肉放下画笔,只觉得太阳穴都隐约在跳着疼。
但好在进展不错。
而且……
这副墙绘的灵感,不可否认的,仍旧来自最近短短时间内,就让他的生活状态发生巨大改变的季空青。
当然了,他不可能真的画个裸男挂在这。
鹿蹊用空青色描绘出连绵起伏的群山,点了克制内敛的白压在充满神秘探寻的青色之上,在墙绘顶部的筒灯打下来时,不同角度看过去,就是画面会呈现微妙不同的日照金山。
鹿蹊站在一气呵成的墙绘作品前看了很久。
他其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真正对外展出自己的创作类作品了。
如果这次不是楚泉实在没了办法,鹿蹊也不会答应。
想到曾经老师对他画风的建议,想到多年前的那场风雨,鹿蹊再度垂下眼帘。
小小活动了一下胳膊腿,鹿蹊解了围裙随手搭在旁边的架子上。
低头看看浑身颜料有些脏兮兮,显然不适合外出觅食的自己,鹿蹊毫不客气地给楚泉发了点餐消息,决定要好好宰某人一顿犒劳自己。
酒吧里很安静,开业后才会热闹起来的卡座此时都空空荡荡,只有临近吧台的地方开着一盏小灯。
卡座的遮挡恰巧正对着鹿蹊的方向,一只手垂落在沙发扶手外,腕表的表带不知何时松开了一格,松松垮垮地挂在腕间。
折射了灯光的表盘像是落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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